“陳聖,賢侄,快請上座。”

翌日清晨,韓世忠將陳謙和林策請到餐廳,餐桌上是剛剛備好的熱騰早飯。

“老夫豈敢上座,公爺真是折煞我了。”

陳謙連連擺手,轉頭看向林策:“倒是林公子,理應上座。”

他看林策的眼神很古怪,有欽佩,有不解,但更多的還是好奇。

“在兩位長輩面前,晚輩哪有資格上座?”

林策也是斷然搖頭,並提議道:“還是叔父上座吧。”

秦世忠也不再勉強二人,坐在主位上,陳謙和林策分坐兩旁。

“昨夜我就安排下人,今早準備了禹州的特色早點,還有解州的特色早點。”

秦世忠面面俱到,讓陳謙和林策不至於吃不慣。

汴京地處大週中心,禹州地處大周西北,而解州地處大周東南,三地相差數千裡,飲食習慣也大不相同。

就見餐桌上,有汴京特色的燒餅、羊肉湯,也有禹州的特色豆粥、炸糕,還有解州的特色餛飩,湯包等吃食。

除此之外,還有四樣新鮮小菜,可謂是花樣繁多,色香味俱全。

陳謙和林策謝過秦世忠的好意,三人開始用餐吃飯。

陳謙的食慾不高,味同嚼蠟的吃了幾口,便忍不住開口對林策問道:“林公子,你之前瞭解過星河遺夢棋局嗎?”

聽到陳謙提起棋局,秦世忠也放下筷子,饒有興致的看向林策。

陳謙的棋藝有多高,世人皆知。

可偏偏,林策就把陳謙都認定的死局給破了。

這件事的確是匪夷所思,不可思議。

而在他們看來,林策能解棋局,無非兩種原因。

一是他的棋藝已經高到遠超陳謙,陳謙眼中的死局,在他眼裡,不過是隨意破解之局。

只是這個可能性太低了,畢竟,林策不過是才到弱冠年紀的少年。

他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棋,也才不到二十年,如何能比得過浸淫圍棋六十餘載,稱聖三十多年的陳謙呢?

不可否認這個世上有天才,可天才到如此地步的人,仍是世間罕有。

而拋開這個可能的話,那就只剩下一種原因。

那就是林策之前恰好知道星河遺夢棋局,並且早就已經知道破局之法。

畢竟,這種殘局都是從很久以前流傳下來的。

它未必就是孤本,也可能有別的手抄本流傳在外。

而其它的殘局,興許就有從前的圍棋高手,得出破解之法,標註在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