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他對當時的茶葉非常氣憤,所以她攢了好久的錢,買了上好的茶葉。

不為別的,就為下一次遇見對方的時候,可以泡給對方喝。

希望得到對方的誇讚,自己也好顯擺一下。

她心懷歡喜,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。

她做了好多努力,只希望對方到時候能輕鬆一些。

二十八歲那年,她撿到了一個小孩,此後收養了他。

將他養育長大。

為了不讓他誤會,給小孩一個左姓。

此後風雨無阻,她不是在打探他的訊息,就是等他到來。

一直等了三十四年。

今年終於等到了他。

她看到他眼中沒有了當時的光,沒有了那明晃晃的情愫。

她心神顫動又畏懼。

但他還是喝了她的茶,誇了攢了她的茶,她心生歡喜。

想著以後還可以給他泡,可是

他似乎再也不來了。

直到最後,擁抱時聽的那句話,她明白了。

他不是他。

她的左郎再也不會來了。

這一刻,蘇雅兒放聲哭泣。

一位二十出頭的女子帶著兩個小孩過來時,嚇的驚呼起來。

“阿孃,你怎麼了?”

兩個小孩也立即跑到蘇雅兒跟前,害怕道:“奶奶你怎麼了?是不是我們不乖,呼呼,別哭。”

另一邊,顧桉走在月光下,心中久久無法平靜。

他聽到了蘇雅兒的哭泣。

感受到了那種絕望。

但他不能回去。

因為左有言死了。

再也不會回來了。

他的轉身,都將是一種殘忍。

眺望著月光,顧桉輕聲感慨:“世事一場大夢,人生幾度秋涼?”

顧桉拿出逐日。

當初左有言給出的條件是一滴血。

可惜他開不了這個口。

一旦開口,這次見面就變質了。

不過他能感覺到,上面的詛咒消失了,封印也在潰散。

不過微微一握。
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