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,山州城內的大家族,即便是見到康玉賢都得見禮。

凌海言這個人的能力也很突出,否則,當初也不可能和丁國民斗的有來有回。

但是,凌海言也在信中坦言,山州的情況的確是很糟糕,他現在主要抓的就是糧食生產和人口。

因為山州當初逃走去交州的人太多了,加上又經過了一輪災難的洗禮,真的沒剩下多少人。

這種情況之下,山州的什麼工程進度開展都是很慢的。

這兩三年的時間以來,他還是取得了一些成績。

至少,將當地的人口給穩住了。

良田的產量也得到了一定的提升,和交州根本沒辦法比。

但治下的老百姓,也不會餓死,甚至還有餘糧。

在催生上,凌海言也是下了血本,因為缺少錢財,現在整個州府境內的府庫都已經被掏空了。

如果不是康玉賢主動給這些熟人撥款,可能他們連第一波災難都扛不過去。

情況很相似,現在康玉賢就是曾經的李昭,想要照顧到下面的每一個人,但根本不現實。

康玉賢現在為了錢財,那是頭疼的睡不著覺。

雖然各種基礎建設也都開始完善了,但完善並不意味著馬上就能有收穫,就能轉變成財富。

因此,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
同樣情況的還有清河縣的王忠雲、藍凌縣的邱雲生、王城縣的吳曉青。

這三位也都是勝任知州一職,分別在錦州和桓州。

王忠雲是在錦州,錦州的情況其實要比桓州的好。

桓州在某種程度上,反而是最糟糕的,因此藍凌縣的邱雲生和王城縣的吳曉青這兩位縣令,當初都是直接調任到了桓州。

而且,同時主管著桓州境內最重要的兩個州府。

王忠雲現在還好,因為錦州的底子比較好,加上地理優勢比較明顯,因此現階段反而是發展最平穩的,錦州的恢復也很快。

現在最難的是邱雲生和吳曉青。

他們光是主抓基礎建設,就費了老大的力氣。

即便是當時有尉遲雄英這位老將軍坐鎮桓州,給予他們倆最大的幫助,依舊是地獄級的難度。

桓州地處平原區域,河道比較多,災害頻繁極其嚴重。

當初蝗蟲過境的時候,桓州是最嚴重的,幾乎是橫掃一空。

隨後,災荒爆發,無數難民湧入交州,致使桓州十室九空。

而後便是交州的大政策,吸引無數的外地匠人去交州。

這又使得桓州被清理了一遍。

留到最後的人不是不想走,是根本走不掉,也沒有人要。

所以,邱雲生和吳曉青當時去的時候真的很絕望。

什麼都沒有,一切都只能從廢墟中重建。

當時光挖墳埋人這種活兒,就幹了足足四個多月,可想而知到底死了多少人沒有收屍。

後來,他們人口嚴重缺失,匠人就不說了,幾乎沒有。

在這種情況,所謂的治理就是一個笑話。

但,這兩個人還是挺過來了。

即便是丁國民都不得不佩服,他甚至都懷疑,自己如果去了,能不能有兩位同僚做的這般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