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9、三日之後,烈焰焚城(元宵節快樂)(第3/6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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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往下,則是石猛、袁鋒,以及薛神策麾下的一些武官,以及府城地方文官。
趙都安一眼掃過去,一大半都是熟面孔,輕咳一聲,率先開口:
“本都督奉陛下旨意,率援軍來此平亂。
太倉府呢,我去年也曾來過,在座不少同僚都該還有印象,多餘的寒暄廢話便不去提,本都督‘初來乍到’,對前線局勢並不明朗。
今日聚會,商討後續平叛事宜,由薛樞密使主持。”
薛神策頷首,手指向堂內中央擺放的一座沙盤,解釋道:
“如今局勢大體如此盤,淮水被居中劈為兩線,雲浮的慕王如今正紮根在淮水道,情報顯示,慕王正網路淮水部分士族,籌措軍費,大有在淮水打造第二座慕王府的架勢。”
他手指向前移,挪到了淮水與臨封的交界處,指著這裡的一隻小旗子,沉聲道:
“這裡駐紮的乃是西南邊軍指揮使趙師雄,這個名字,諸位都不陌生,亦是雲浮叛軍中最難纏的對手,不過陛下回京訊息傳開後,趙師雄便停止了北上步伐,如今在消化地盤。”
最後,他手指再度前移,至臨封道內,一座名為“寧安”的縣城上,緩緩道:
“此地,便是叛軍前鋒將領蘇澹的大本營。蘇澹坐鎮城中,寧安縣往東北方,另外一座汶水縣,駐紮他手下小半人馬,與寧安縣互為犄角,彼此照應。
屯兵於此的將領,乃是蘇澹的妻弟,而以這汶水縣為橋頭堡,周邊的幾個村鎮,則有一股股小規模叛軍,領兵的也都是蘇澹的親信。”
趙都安俯瞰沙盤地圖,對地理格局立即明曉。
孫孝準意氣風發,摩拳擦掌道:
“因城內兵少,固守已是艱難,故而遲遲無法予以反攻,不過如今趙都督率兩大營抵達,又有薛大人指揮,反攻拿回寧安、汾水已是板上釘釘!”
對於這個結論,眾人都暗暗點頭。
並非盲目自信,而是理所應當。
援軍一到,形勢逆轉,如今太倉府城兵多將強,打趙師雄或還有極大難度,但只對付個蘇澹,若都做不到,在座所有人都該以死謝罪了。
石猛忽然面露擔憂道:“可靖王那邊是否會給我們時間?”
他迎著眾同袍視線,認真道:
“大軍開拔,東線的靖王必然知道,樞密使抵達西線也有段時日,若這時候建成道叛軍大舉生亂,令東線不穩,以此牽扯我們的兵力,該如何應對?”
趙都安沒吭聲,扭頭看向薛神策,想聽一聽這位“軍神”的答案。
雙線作戰最尷尬的地方出現了,西有慕王,東有靖王。
朝廷大軍單獨打任何一方都有勝算,卻無力同時應對兩方。
袁鋒也附和道:
“如今兩個藩王已達成同盟,唇亡齒寒的道理,他們不會不清楚,所以靖王不可能坐視我們全力與雲浮叛軍作戰而不管不顧。”
薛神策面色不改,心中早有計較,語氣堅定道:
“依我判斷,在徹底收回臨封道被吞掉的地盤前,靖王不會找麻煩。”
他目光迎向趙都安,解釋道:
“靖王、慕王二者固然為同盟,但這個盟友關係卻很脆弱,雙方固然不願看到對方被剿滅,但也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對方比自己強。
如今靖王固守打下來的淮水地盤,不曾踏足臨封,而慕王卻吃掉了臨封的一部分地盤。此等情況下,靖王只怕也想借朝廷的手,削弱一下雲浮叛軍的實力的。”
孫孝準也點頭,認可這個判斷:
“樞密使抵達西線已有段日子,援軍出京的訊息,靖王肯定也早知道,但東線遲遲沒有任何動作,這已經能表明態度了。”
這就是醜惡的權力之爭啊……趙都安輕嘆一聲,搖頭嘲笑。
若兩大藩王齊心協力,朝廷還真奈何不了他們,甚至臨封也可能早已丟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