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宋津南對待感情都很執著,糖糖作為他們的女兒,在感情上也是一根筋。

認定了蔣隨州,即便分了手也會死磕到底。

其實,她該與宋津南站在統一戰線支援女兒,可蔣隨州對女兒的冷漠,令她實在無法共情!

許久,她無奈開口,“我不管了。她願意去蔣隨州那裡自討沒趣,儘管去,等再次被傷得體無完膚,就是自作自受,我不會有半分同情。”

“凡事都往好處想,說不定這次能等來破鏡重圓的好訊息。人心都是肉長的,蔣隨州總不能一直不通情理。”

宋津南把熱騰騰的果茶塞到她掌心,朝宋懷川臥室的方向瞄了眼,壓低嗓音,“兒子與姓徐的姑娘徹底結束了?”

“現在看著是結束了。”她啜了口果茶,嘆氣,“那姑娘長得太漂亮,打眼一看清純得不染任何世俗,真要隔三岔五地撩撥,兒子會不會被美色所惑還是個未知數。”

“兒女的事兒就此打住,只要他們認定的人不是太差勁,我們就睜隻眼閉隻眼好了。”

宋津南伸手攬住她的肩。

外面在下雪,宋瑾讓家裡的司機把她送到港大一附院。

在住院部等電梯的時候,接到了宋津南的來電,說已經讓秘書給醫院院長打了招呼,馬上給蔣隨州安排一間單人病房,還從人民醫院調來兩位骨科專家為蔣隨州進行會診。

宋瑾聽完這番話,已經感激得不知道該說什麼,足足半分鐘才喃喃了句“謝謝”。

“我是你爸,跟我這樣客氣合適嗎?”宋津南怕她有壓力,解釋道,“再怎麼說蔣隨州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,他沒收我們的醫藥費和感謝金,如今在港城舊疾復發,我們有責任好生照顧。”

“老爸,理解萬歲。”她笑著吁了口氣,“麻煩您替我給媽媽捎句話,剛剛在家的時候我很沒禮貌,說話也不著調,希望媽媽別生我的氣。”

“你媽也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,怎麼會生你的氣呢。”宋津南溫聲安撫,“糖糖,喜歡就去追,追不到就及時止損,不能在一個沒有結果的人身上持續內耗。”

“您說的我都記下了。”宋瑾掛了電話,進了電梯間。

宋津南的秘書辦事效率很高,醫院已經給蔣隨州找了間單人病房,宋瑾趕到的時候,韓文和護士剛把蔣隨州攙扶進去。

見到宋瑾,韓文大倒苦水:“宋學妹,你可算來了,大過年的我出三倍薪酬都找不到一個護工!”

“學長,你去忙正事兒,這裡交給我了。”宋瑾給韓文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可以回家過年了。

韓文很上道,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,“外面在下雪,明天又是除夕,案子的取證工作還沒完成,我再不加緊工作進度,估計就得拖到年後了。”

“取證結束立馬回來,明天上午我辦理出院手續,我們各回各家過年。”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蔣隨州不想麻煩宋瑾,怕韓文一走了之,提醒。

韓文敷衍地應下,悄悄把自己的行李箱拎出病房,宋瑾把他送到電梯口。

臨進電梯間,韓文還笑著叮囑,“剛剛與你打完電話,我就買了回老家的高鐵票。等取證結束我回家過年,蔣學長就交給你了。”

宋瑾朝他做了個“放心”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