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身旁的遊俠吃到硬物忍不住臉色痛苦的皺成一團,差點疼得眼淚流出。

急忙吐出來,拾起一看竟是礫石。

黑臉遊俠怒罵道:“我等聞賊子攻城,捨棄鄉里拼死來譙縣助陣,不料想縣尉竟敢剋扣乾糧,真乃小人也,今夜乃公就進縣衙手刃其賊,為諸位出了這口惡氣。”

說完,拿起劍就要下城牆,打探縣尉的方向。

不想被只大手緊緊的逮住手腕,低頭一看才發現是許褚,黑臉遊俠疑惑道:“許君為何攔我?”

旁邊留著濃髯的遊俠,忍不住笑起來,打趣道:“這還用問嗎?當然是不想你去送死啊。”

“君以為自己是杖劍直進韓府,擊殺數十甲士,於階上輕易刺死韓相俠累,方才自戕的聶君聶政嗎?”

“不說剋扣乾糧一事的真假,單論縣衙守衛森嚴,此時黃巾攻城使縣令、縣丞、縣尉身邊皆有不下於十餘甲士,你就算闖進去又如何行事?況且黃巾賊正在懸賞縣尉的人頭,莫非你還想親痛仇快,暗助賊寇不成?”

濃髯遊俠覺得很好笑,遂斜眼譏諷道。

“敢羞辱我與賊寇暗通,餘饒不了你。”

黑臉的遊俠受辱頓時衝冠眥裂“鏗!”一聲拔出劍,怒指對方罵道:“豎子可敢來與我決死?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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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來就來,我豈會怕你?”

濃髯遊俠挺劍而起,嗔怒道。

“好了,何至於此!大家輕生重義,捨身前來為譙縣解危,今日在此無故激鬥,豈非丟了遊俠之雄的顏面?算看在我許褚的份上把劍收起來,不然你們兩皆別想好過,我動手可收不住力。”

只見許褚說完,奪過黑臉遊俠的佩劍,“咔嚓”一聲,重重插在城牆的縫隙間深入數寸,劍身沒進去三分之一,差點當場崩斷。

黑臉遊俠見他人都望過來,而濃髯的豎子昂起頭轉向一邊,怒衝衝掀開衣袍露出帶血痂的傷口,怒目而視道:“餘守此牆與賊寇大小力戰十三次,身受創傷四次,同鄉五人皆死盡,今日卻遭小人如此侮辱,我還有何臉面生於世間,返回鄉里?”

“不過有死而已,有何懼哉!”

說罷,迅速拔起地上的劍,架在脖頸欲自剄以證襟懷坦白。

“別!”濃髯遊俠眼睛陡然睜大,喉嚨發出破聲,他已經來不及解救,只能看著錚錚鐵骨的俠義之人慘死在他面前。

心裡懊悔不已,怪自己就不應該多嘴。

你受傷了怎麼一聲不吭啊,不用醫者草藥來辱沒,光靠身體強挺住是吧?

要知道你是豪爽氣節之人,就早和你交為好友打成一團了,怎麼會有這樣的誤會。

濃髯遊俠驚得忘記了呼吸,想用手去抓住劍刃,結果撲了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