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把平原大河以北打爛了,只要擊潰袁軍主力,那麼袁紹就再也起不來了。”

“即便河北士族豪族再怎麼抵抗,也如同螳臂擋車。”

劉備輕笑說道。

他就喜歡這種不斷給對方壓力,迫使敵軍增調全部主力前來決戰。

省得他一城一地的去攻,費時又費力。

袁軍不想拖延時間,想盡快打壓他的氣勢,那就來吧。

袁紹以及心腹幕僚因麴義之死,害怕將士只想著自保,而不敢主動出擊。

只能放棄了守堅城,用騎兵襲擾青兗兩州的謀劃,繼而轉變成官渡前昔的打法,直接下重注出全力來決戰,倒甚合他心意。

正好也可以讓袁紹親身體會下,青州兩萬戰兵與近十萬袁軍的區別,到底差在哪。

打仗不是人越多越好,而是在於軍隊操練,軍紀嚴明,賞罰分明,基層武官的培養,軍械器械的精良,以及官吏、百姓、士卒上下同心同欲。

不知道前來決戰的袁本初能佔到幾條。

劉備數十人出了幽州營地後,便馬不停蹄的返回青州軍營,營地周圍除了分佈武剛戰車和床弩,營盤更是以月型雙列,攜帶的馱馬、挽馬、騾子等畜牧則安置在後營。

後營周圍挖掘三道壕溝,設立拒馬、陷馬坑、木柵,還藏有鐵蒺藜,專門用來防備敵軍騎兵繞後偷襲。

營地各個方向,還建造了高大望樓以及瞭望臺,時刻有士卒把守警惕敵情。

即便烏桓蹋頓上次派騎兵過河,來青州軍營地觀察,自以為安全卻被床弩隔數百步射斃後,就再也沒有讓斥候靠近劉備的營寨。

烏桓斥候只敢遠遠在千步外,簡單地看幾眼就揮鞭跑了。

這無疑讓劉備精心打造的營盤沒發揮出太大的用途。

望著巍然屹立的瞭望臺,劉備輕微嘆氣,說道:“胡人越來越難纏了,我只帶了三千人馬在此紮營,旁邊只有新附的數千幽州卒,騎都尉張文遠還在數十里外的鬲縣,運送糧草的只不過是染氏領的輔卒柴營。”

“面對如此良機,蹋頓坐擁七千之眾,而且騎兵來去匆匆,又輕裝簡從,竟然毫不動心,這還是生活物資與鐵器不足的胡人嗎?”

劉備不由感慨萬千,他在平原縣、鬲縣、安德縣三地調運糧草輜重,還有軍械,就是想讓烏桓人來咬鉤。

不知道真是袁紹命令下的嚴厲,還是床弩把蹋頓給嚇破膽了。

可問題是,他只在軍營中放置三十架弩罷了,要撞見柴營剩下的五十餘架,豈不是要嚇得肝膽欲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