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剛邁步,就給趙都安按住了,宋進喜詫異扭頭,就見趙都安搖了搖頭:

“算了,人家有備而來,陛下若罰,我來說情。”

年輕太監怔了怔,退回了腳步。

趙都安則招呼其餘供奉,一起往回走。

“偌大皇宮,便無一個是男兒麼?呵,不愧是一群身體殘缺的陰陽人。”

見一群供奉當真退去,突然,矇眼劍客臉頰抽動,大聲譏諷。

柴可樵皺起眉頭,呵斥道:“七夜!”

他覺得這師弟有點不識大體了。

肖染卻報以看熱鬧的神態。

一眾供奉同時駐足,面色變了又變,好似心臟被一根刺刺中了。

趙都安也停下來了腳步,臉上的和煦笑容漸漸淡了下去。

蒙面青年見有效,對柴可樵的制止置若罔聞,冷笑道:

“哦,我說錯了,太監裡還有一個全須全尾的,但看上去,卻也沒什麼不同。”

莫愁忙伸手,拽住趙都安的衣角,低聲道:

“他在故意激怒你……”

趙都安點了點頭:“知道。走吧。”

蒙面青年大聲道:

“趙少保,怯戰之人,當不得江湖中偌大名聲,你若還在乎顏面,便該公開將佛道大比勝者歸還天海……”

趙都安腳步再次站定,他已經走到了成排的盔甲假人另外一頭,身旁是一名名手足無措的禁軍。

他沒有回頭,用手擦了擦不住流淌的鼻血,忽然說道:

“海公公,我有點忍不住了。”

海春霖微微一笑:“何須再忍?”

趙都安粲然一笑,滿臉都是鼻血的嫣紅,在眾目睽睽下突然轉身,一步跨到一名禁軍身旁,在後者詫異的目光中,伸手拔出對方腰間的佩刀。

“鏘!”

佩刀出鞘,趙都安抬手就劈,猙獰臉龐染著血,如修羅惡鬼。

吞下無數天材地寶,憋了一個月,幾乎要將他氣海撐炸的雄渾內力剎那間震碎刀身,演武場上亮起恢弘的璀璨刀光。

“媽的,給臉不要臉了是吧?!我不用劍,唯有一刀,破甲!”

轟——

眾人耳畔響徹雷鳴般的巨響,摧枯拉朽的刀氣下,一整排精鐵盔甲四分五裂!

刀氣席捲校場,割的人臉龐火辣辣生疼。

趙都安一刀,破甲五十六!!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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