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才光榮,揚眉吐氣,也能避免家裡的人阻攔她出手。

“原來是國公府上千金,湯昭小姐。”趙都安意識到對方身份後,笑了笑,道破其來歷。

國公千金?

身後一眾錦衣愣住,面面相覷,一時生出慶幸來——幸虧沒熱血衝頭與對方動手,給大人惹麻煩。

千金?小姐?湯昭聽到這兩個稱呼後,神色一下變得不善起來,冷冰冰道:

“那你就該知道,我是為何而來。”

趙都安故作茫然,笑了笑,道:

“我與湯小姐素未謀面,遠日無怨,近日無仇,卻是想不出為何。”

湯昭見他一副輕佻模樣,怒不可遏:

“我懶得與你廢話,我只問你一句,你去神機營任職,是否將我小弟剝奪官袍,驅趕出營?是不是你做的?”

趙都安揚了揚眉毛,淡淡道:

“是又如何?本官身為四品僉事,處置下屬,應該還輪不到旁人指指點點。”

湯昭被氣笑了,向來急脾氣、護短的她忽然從腰間扯出腰牌,朝前一丟:

“好,你承認就好,國有國法,軍中亦有軍中的規矩,我的確管不了你神機營的事。所以我今日來找你,便是要按軍中的規矩,與你切磋武技,你可敢應戰?!”

“啪。”趙都安抬手,一把抓住飛來的腰牌,瞥了眼這枚銅牌上的字,以及下方抖動的穗子,緩緩道:

“若不應又如何?應又如何?”

湯昭理所當然道:“若應,就打一場。若不應,我即刻就走。”

這麼簡單?趙都安知道,當然沒那麼簡單。

如今的他,早已不是剛穿越時候的小白,知道在虞**中,武將之間有比武的規矩。

只要雙方品秩相等,就可以邀戰,也可以不應戰,但這傳出去後,就會成為笑柄,軍中向來以不敢應戰者為恥。

湯昭在邊關,邊軍的品秩與京營這些內地的軍府有些區別,要大一點,所以湯昭與他同品。

“放心,我不以大欺小,我聽說你幾個月前就已踏入神章境,我同樣是神章境,不算欺負你。”湯昭一副居高臨下姿態。

語氣上卻是極為自信。

趙都安晉級神章後,唯一公開的一次戰績,只有佛道大比。

但那一次他是利用太阿劍“做弊”,所以不算真實成績,在所有人眼中,他就只是個踏入神章沒幾個月的新人。

甚至知道他已經神章中品的人都極為有限。

而湯昭卻是實打實在軍中磨練出的神章上品,無論武道根基的紮實程度,還是武技與意識,都是神章中最強的一批。

幾乎在任何人看來,只要不作弊,這都是一場實力懸殊的爭鬥,勝負幾乎沒有懸念。

“大人……”一群錦衣面色有些焦急,想要開口。

卻見趙都安抬手止住,眼神古怪地看了湯昭一眼,笑了笑:“好啊。”
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