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人冷聲道:

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,王爺前幾日傳來的信,你們也都看過。匡扶社那群廢物做不成事,反倒迫使我們要儘快做出點成績來。

火器一事,王爺極為重視,若能取得圖紙,我等必受重賞。”

一人遲疑道:“為何不聯絡那人……”

神秘人冷哼道:

“朝廷嚴查,早已將他嚇破膽了,此前幾次聯絡,便屢屢推三阻四。

你們以為,他會在這個時候動手?

呵,沒人會想到,我們會膽大到在這個節骨眼動手,此為反其道而行之,他們越想不到,我們得手機率越大。”

又一人憂心忡忡:

“可如今的圖紙,只怕並不完善,不若等完善之後……”

神秘人勃然大怒:

“但到時候,也晚了!有了上次失竊的經歷,朝廷肯定會加以防範……”

他大手一拍桌案,沉聲道:

“我已決意,你等不必勸阻,只要執行!

今晚,那薛神策要為趙賊舉辦慶功宴,屆時城中武官悉數到場,正是火器局空虛之時,你們需要配合我,突襲此地!”

他手指,兇狠地戳在混光燭光映照的地圖中央。

周圍,一群密諜同時應聲:

“是!”

……

……

下午,轉眼即過。

當太陽緩緩沉入地平線,京城蒙上夜色。

詔衙。

趙都安穿戴整齊,仔細擺正了腰間懸著的寒霜劍,邁步走出堂口。

朝等在門外的四名緝司笑了笑:

“走吧。”

一行人走出衙門,卻恰好撞見馬閻負手,等在大門口。

“督公!”

眾官差行禮。

趙都安也驚訝地抱拳,拜見便宜師兄。

沒辦法,馬閻三品,還是大自己一級。

暫時還是師兄,不是小馬。

臉龐瘦長而冷峻,眉毛暴躁凌亂,雙手骨節粗大,極少笑容的大太監馬閻看向趙都安,示意了下自己寬大的馬車:

“一起吧,今晚是你的慶功會,本公也沾沾你的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