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倆只以為,趙都安是要借金簡的人脈。

陳火神還是不信。

惴惴不安地下馬,只是嘆息一聲,盤算著稍後如何為趙都安挽尊。

而這時候,趙都安已經走上前。

與守門的神官低聲說了幾句話,後者匆匆奔入。

沒過多久,天師府內,便有一道矮胖的身影,小跑著奔出來。

此人穿著髒兮兮,卻繡著金線的神官袍,身後揹著一隻竹筒。

圓潤的胖臉上,小眼睛瞪的如黃豆,大笑著奔出,道:

“使君!你來怎麼不早命人來知會,我也好收拾妥當,來接你!久等,久等……”

說著,油乎乎的胖瘦習慣性一個“握手禮”遞上來。

趙都安矜持地笑了笑。

稍作寒暄,便招呼身後等待的三人過來,解釋道:

“公輸神……”

“誒,使君叫我天元即可,或以兄弟相稱。莫要見外。”公輸天元不悅道。

“……呵,那好。公輸兄,這位乃是神機營火器局的陳貴,我此番帶他過來,乃是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好說,都好說!”

公輸天元將胸脯拍的啪啪響:

“正發愁如何報答使君,快進來說,去我那邊坐下說。”

旁邊。

陳火神已經完全愣住了。

他緩緩吞了下口水,低聲向身旁兩人求證:

“這位真的是……”

梨花堂二將雖也驚訝,但已經習慣了,便也還好,當即點頭:

“自然便是那位公輸天元。”

陳火神一陣眩暈,右手狠狠掐了下大腿。

痛!

不是夢!

可……為何會這般?

連薛樞密使都不給半點面子的天師弟子,為何與趙僉事稱兄道弟?

莫要說高冷了,甚至還有點隱隱的……

諂媚?

陳火神恍惚間,覺得整個神機營上下,可能都想錯了一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