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為龍魄代表老徐,而皇宮供奉們,都相當於老徐的徒子徒孫麼?祖宗在前,子孫都要跪伏?”

趙都安胡思亂想著。

可惜,當時他只顧著死死壓制龍魄,沒敢真做嘗試。

“唔……倘若龍魄能壓制海公公,那能不能壓制貞寶?”

趙都安搖搖頭,將這個大膽的想法驅逐出腦海。

天人境強者,豈會那麼好對付?

自己多少是有點飄了……

“想想眼前的!只有千日做賊,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?

千面神君明顯是奔著殺我來的……若是不除,哪怕其暫時蟄伏逃走,但等他養傷回來,以其易容的手段,保不準啥時候給我一刀……

繼母和妹子也再沒法安心出門……這怎麼行?”

趙都安皺眉苦思。

那名叫“青鳥”的婢女,已經命底下人去審問了,但趙都安不認為能挖出多少線索。

“千面神君逃竄時,將婢女丟出來當盾牌……和莊孝成丟棄女弟子異曲同工……可見,壓根不可能掌握關鍵情報。”

“我的風月寶鑑,雖可探查別人,但我壓根不知道千面神君現在是什麼模樣……完全無法使用。”

“對方受驚,如今只怕早已藏了起來,一個易容高手,藏在人口百萬的京城,去哪裡找?”

趙都安沒有頭緒。

“除非……找專業人士。”

趙都安眼睛一亮,翻身坐起,取出銀色畫軸,輕輕倒出一根燃燒了小半的黃香。

他準備搖人!

這個想法,並非此刻才想到,但之前他沒有去實施,一來不知對方能否幫忙。

二來,也是不想搭自己的人情。

但如今,千面神君已明確威脅到他。

“都是你逼我的……”

趙都安喃喃自語,如同滾開獸附體,點燃黃香,望著輕煙嫋嫋,穿過屋脊,瓦片,沒入蒼穹。

一分鐘……

三分鐘……

五分鐘……

香火突然擾動,房間半空。

身穿玄色為底,繡著金線的神官袍服,身材嬌小,肌膚蒼白,目光發散的少女緩緩浮現。

這一屆朱點童子之一,天師府的金簡神官小臉警惕:

“你找我做什麼?”

她懷疑,趙都安來催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