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固兄,莫要走了,你晃得我眼暈。”

微胖文人嘆道:

“長風,你說老馮也去了好一陣了,怎麼還不回來?怕不是給那姓趙的扣住了?要不,你我去看看吧。”

幞頭中年人搖頭道:

“若真扣住,他留在外頭的家丁自會來報,我二人若貿然前往,一旦令夏江侯的眼線警覺,才麻煩。”

“唉。”

微胖文人正待說話,忽然,包廂門被拉開。

二人猝然一驚,卻見馮舉失魂落魄走了進來。

“如何了?你可見到姓趙的?他如何說?”兩人忙起身詢問。

馮舉欲言又止,將手心攥著的一張紙遞給二人。

只見那封信上,只寫了三個字:

“知道了。”

知道了?這算什麼意思?

微胖文人:“他沒說別的?就回這三個字?”

馮舉點了點頭,失魂落魄坐下,臉上滿是失望。

意味難明的回覆,說不準是幫,還是不幫,這讓他有些心裡沒底。

幞頭中年人沉吟了下,道:

“他既沒抓你,說明起碼沒有堵伱的口的意思,想來必是有動作的,多想無用,你既已求了他,便也絕了答應夏江侯的路,只能耐心等待,或有轉機。”

馮舉沉默點頭,為今之計,他也只有等待二字可選。

兩名好友對視一眼,無聲嘆氣。

對趙都安是否會救人,已不抱信心。

……

水仙堂。

“什麼?找我們借人?幫他趙都安辦事?”

梳著高馬尾,英姿颯爽,腰間懸著插滿飛刀掛袋的海棠愣了下。

眼前的下屬點頭:

“這是對方遞過來的畫像,方才您不在,對方似乎很急,丟下話就走了,好似要一個個堂口都找過去。”

所有堂口,他姓趙的都要借人……海棠挑起眉毛。

心說雖然這兩日,衙門裡許多人,私下給他起了個“小閻王”的綽號。

隱隱奉為督公之下第一不好惹的存在。

但也不意味著,他姓趙的真有權給他們幾個下令了。

大家都是同級別,誰指揮誰啊。

“對方還說什麼了嗎?”海棠問。

下屬遲疑道:“趙緝司說,若不幫,他等下親自過來找您談。”

什麼態度!

海棠氣的柳眉倒豎,胸膛起伏,一臉不爽的樣子。

“大人,那咱們是……”下屬弱弱發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