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備率軍從牧野一路北上,雙方斥候在田野間,展開血腥的廝殺。

箭矢破空聲和兵戈相擊之聲傳遍荒野。

交戰瞬間利刃穿肌髓,血肉橫飛。

涼州人驚訝發現,他們除去人數不據優勢,騎射竟然也沒討到好處,青州斥候騎射也無比嫻熟。

對射沒佔上風,以為近身搏戰能挽回顏面,結果衝殺才知青州軍的札甲更精良,長矛豎刺被葉片擋住滑走。

然後就遭馬槊穿脖頸帶走,青州人下手狠厲,專挑無甲的地方下手,特別是頭部。

“撤!快撤!”涼州斥候武官見麾下交戰越殺越少,急忙鳴金撤退。

哨騎來不及換馬,一路追殺到快精疲力竭才轉身回營。

突如其來的遭遇戰,哨騎把涼州斥候直接打懵,涼州士卒還想憑藉精湛騎射挽回士氣。

沒想青州人的騎射已不輸他們,甲冑器械更好。

只匆匆留下一地的屍體,縮回朝歌喪失對城外的耳目。

劉備收到哨騎的訊息,不禁心情大好,對諸將校尉,鞭指朝歌道:“擂鼓進軍,兵圍朝歌!”

使軍吏喚來染氏,劉備笑著吩咐道:“染軍司馬,讓柴營與工匠就地伐木打造衝車,此番無需再掘地道,涼州賊軍少急攻則可立下。”

身旁張飛眼神一亮,拱手說道:“左將軍,飛欲請命先登城頭。”

“益德,你已身為太守,怎麼能和袍澤搶功?”劉備輕笑道。

太史慈、趙震、韓牧、鮑信、郭嘉等人想笑卻有點不敢笑,怕張飛惱羞成怒。

張飛繼續拱手請命道:“飛為兄長廝殺,不在乎太守之職,只為兄弟情義,若官職有礙,請使君罷去張飛濟南相之職,我願再率部強攻城頭。”

“益德啊……”劉備望著張飛,說心底不感動,那是假的。

替張飛整理了兜鍪,劉備笑意道:“好,益德儘管登城頭,兄長親自為你擂鼓。”

“兄長!”張飛緊緊握著劉備的手,激動地眼淚充滿了眼眶。

自打做濟南相起,便常與兄長們聚少離多,也不能隨心所欲的披甲衝殺。

別人看他乃玄德公之弟,又任濟南相便對他恭敬有加不敢冒犯。

只有兄長方知他張益德所想,他豈是貪圖官祿的俗人,不過為兄守住濟南,不使泰山郡侵犯過來罷了。

劉備見眾人皆在,仔細看完地圖已瞭然於胸,肅然下令道:“張益德何在?”

“張飛在此。”

“命你待柴營衝車打造完畢後,率輔卒與甲營先行強攻朝歌南門。”

“遵命!”

“太史子義。”

“太史慈在。”

“令伱率虎賁騎分為兩部,一部巡遊西門,若有涼州賊軍開啟城門逃跑,立即追殺。

親領另一部警惕北面及東面,防袁軍或呂布有變,倘若見敵來襲,察良機而擊之。”

劉備毫不隱諱地吩咐道。

呂布這個人有時難以琢磨,劉備也沒辦法保證,對方會不會忽然腦子發昏,做出攻擊他的舉動。

刀倒是一把好刀,可惜放近了容易傷到自己。

只能等這一戰結束後想辦法把他趕去幷州,讓他對付匈奴人,省的袁本初到時又勾結匈奴給兗州和雒陽一帶添麻煩。

用呂布的時候,也要多留個心眼,避免被其所趁。

丁原拿他做主簿,董卓命他做親衛,包括歷史上讓他屯小沛,沒有一個好下場。

要不是呂布和曹操駐守在濮陽時,已然決裂互拼,怎麼也不肯去南邊。

劉備差點想將其勸去揚州,使得揚州更熱鬧些,拖延南面諸侯的時間。

“太史慈遵使君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