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若雪請安拜年後,便早早的去了九天樓那裡,想要見見媚煙。

然而,那邊的人卻告訴她說,媚煙仙子不知道為什麼,大清早的便騎著馬帶著一群護衛往南跑了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,這麼急匆匆。

得知這個訊息後,江若雪呆呆的瞪大了眼睛,氣的跺腳腳。

這個媚煙姐姐,也太不講義氣了,她肯定是知道了那件事情,才立刻南下去找夫君了,竟然也不等她。

然後,江若雪又去了皇宮,見了燕扶搖。

燕扶搖告訴她說,等一個月後,他們一起出發,不讓江若雪自己走,不安全。

至於媚煙獨自先跑這件事情,她也不管。

又氣的江若雪跺腳腳。

……

大半個月的時間,很快過去了。

押送魏皇和秦皇的隊伍,幾乎是一前一後到來的。

他們最先是被送到了城外的軍營之中。

而後,燕扶搖宣佈,明日舉行慶功宴,在皇宮天壇舉行獻俘大典,用敵國皇室和大臣的俘虜,祭告祖宗。

翌日一大早,整個秦軍和魏國的所有俘虜,全都身穿白衣,在長寧軍的護送下,步行進城。

秦皇與魏皇,二人走在最前面,身後是皇叔宗親和王公貴族大臣,以及家眷。

俘虜們排著長長的隊伍,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,眼神麻木呆滯,顯然這一路上,他們作為皇室貴族的傲氣,早已經被調教的磨平了,只剩下了乖巧、麻木和恐懼。

秦皇看了一眼魏皇,魏皇也看了一眼秦皇。

二人皆是嘆了口氣。

秦皇緩緩說道,

“曹皇兄,沒想到,你我第一次相見,竟然會是在這種場合。”

曹德苦笑了一聲,說道,

“是啊,想當初,你我魏秦兩國,相鬥百年,也沒分出個勝負,誰能想到,北邊那個不起眼的燕國,竟然忽然間崛起了,橫掃了諸國。

前年年底,你我便開始合縱連橫,極力遊說南方三國,組建五國聯盟。

可現在轉眼間,你我便成了燕國的階下囚了啊。”

“世態炎涼啊。”

秦皇仰天長嘆。

周圍無數百姓,臉上帶著興奮與戲謔的表情,對著他們指指點點,好像他們路邊雜耍的猴子一樣,任人戲弄玩樂。

毫無尊嚴可言。

曹德忽然問道,

“嬴皇兄,你投降的時候,燕人有沒有說,給你個什麼爵位,亦或者什麼待遇啊?”

秦皇鄙夷的瞥了他一眼,說道,

“朕可不是投降的,朕直到現在都沒有投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