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沈長恭這個人,信譽可是不咋好啊。

要是自己投降後,又被他殺了怎麼辦?

那樣一來的話,豈不是性命和名聲全都沒有了?

他猶豫了,又聽了其他眾人的意見。

太尉站出來說道,

“皇上,此一時彼一時嘛,燕國對齊涼言而無信,那是對齊涼二國有所圖謀,故意挑起兩國大戰,進而漁翁得利。

可我們不一樣,我們若是投降後,整個大魏國土都是燕國的了,我們就沒什麼可讓他圖謀的兩圖。

他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加害皇上呢?平白落個言而無信的名聲嗎?

養著皇上花不了多少錢,還能落得個誠信的名聲,能給剩下的那些國家做榜樣,讓其他國家的皇帝都能看到,投降燕國是有好下場的。

總之,燕人殺皇上,百害無一利。

燕人養皇上,百利無一害。

還能落得個仁德的美名。”

聽到這話,曹德又猶豫了。

是啊。

那沈長恭不是個傻子,他是一個相當精明的政客。

那為何還要做這種事情呢?

如此說來,燕人那邊還是可信的ෆ⃛

當然,曹德不能明著這樣說,他當皇帝的,總不能臣子還沒說投降,自己就先要投降吧?

他看著吵做一團的滿朝文武,嘆了口氣,想要找個主心骨,於是,他看向了曹翔。

打不打,還是多聽聽軍隊主帥的意見啊。

“晉王,這件事,你怎麼辦啊?”

曹翔抬起頭,兩個碩大的黑眼圈,把曹德嚇了一大跳。

看著對方的黑眼圈和眼中疲憊的血絲,曹德有些心疼的說道,

“愛卿,你這是怎麼了?昨夜沒有休息好?”

曹翔點了點頭,說道,

“臣昨夜一直在看佈防圖,已經兩天兩夜沒有睡了。”

其實是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,一直在考慮著該怎麼抉擇。

曹德嘆息道,

“愛卿也要多注意身體啊,你現在是我們大魏的倚仗、柱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