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能想到的,本帥想不到嗎?無論去不去,我們從讓那個傳令兵進來的時候,就已經上當了。”

“啊?這是什麼意思?”

桓奇驚訝問道。

白武安嘆了口氣,說道,

“本帥若是不敢赴約,那沈長恭必然會在我軍之中,大肆宣揚,本帥膽小懦弱,連見敵方主帥都不敢。

他堂堂一國王爺,皇帝的夫君,都敢犯險,我卻不敢,會極大的動搖我軍軍心,讓我軍落了士氣。

本帥若是去,先不論他會不會殺本帥,就算是他讓本帥活著回來了,那也會在我們的都城咸陽,大肆宣揚本帥已經跟他達成了合謀,準備叛國什麼的。

以陛下多疑的性子,必然會調我回都城,到時候,沒了我,他們再打的時候就好打很多了。”

白武安苦笑一聲,說道,

“沈長恭啊沈長恭,這剛來第一天,就跟本帥玩了一出陽謀,不管如何,我們都是吃虧的一方。”

桓奇焦急道,

“那……那我們可咋辦啊?就沒有應對的方法嗎?”

“沒有,陽謀之所以叫陽謀,就是無法可破。”

“大帥,不如我們挑選軍中好手,見了那沈長恭後,直接將其斬殺,這樣既不用被陛下猜忌,也不用動搖軍心,還能讓燕國瞬間土崩瓦解!”

桓奇說到這個計劃,眼睛都發亮了。

然而,白武安卻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說道,

“你都能想到的事情,沈長恭想不到?你覺得是咱們軍中的高手多,還是一國之君身邊的高手多?

更何況,沈長恭本身也是一位極為厲害的高手,在燕國江湖中單挑無敵手,更是經歷了多次刺殺,都能反殺刺客。

他只允許雙方帶一百人,這一百人,還不夠他一個人殺的。”

“那咋辦啊大帥?我們就這樣被他欺負?”

桓奇焦急說道。

白武安思索片刻後,說道,

“我去,正好,我也想看看,這位大燕傳奇的王爺,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他想要做什麼。

你去挑選一百個身材魁梧的好手,讓他們穿上有刀槍痕跡的鎧甲,隨本帥一同前去。”

“為啥不穿新鎧甲?這樣不是更精神嗎?”

“你懂什麼,有傷痕的鎧甲才有肅殺之氣,至少,我們在氣勢上不能落了下風。”

白武安端起茶杯,悠悠喝了一口,目光深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