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甜甜眼角微展,輕點頭,幾步來到窗前,看到外面的街景美不勝收。

雖然診室內部只有三層,但坐落在二十層的高度,能和遠處的景色遙遙相對。

威爾斯走到唐甜甜身邊,見唐甜甜對著玻璃窗微微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“回家了,怎麼不告訴我?”

威爾斯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。

“回家拿了點東西,也沒什麼要緊的事。”唐甜甜從窗前轉過身,看著他笑說。

威爾斯點下頭,拉著唐甜甜從窗前走開。

手下這時過來匯報,說療養院那個人這兩天就能送過來了。

“你打算怎麼幫他?”威爾斯知道,記憶一旦被更改,除非拿到rt技術,否則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的。

“我想,至少讓他不再陷入被植入的記憶中的痛苦,能分清現實和虛假。”

“能做到嗎?”威爾斯存疑。

唐甜甜輕搖頭,“也許不能。可他帶著那個人的記憶,一輩子都會仇恨一個和自己毫無關系的陌生人。”

威爾斯點了點頭,帶唐甜甜從診室離開,兩人上了車,唐甜甜轉頭看向他。

她過了片刻開口。

“威爾斯,你在a市還可以繼續留下嗎?”

“怎麼這麼問?”

“沒什麼,就是……我想快點和你走。”

唐甜甜說完,把頭輕輕靠在威爾斯的肩膀上。

威爾斯轉頭看她,唐甜甜抬起頭,輕輕吻上了他的唇瓣。

威爾斯眼底深邃幾分,捏住她的下巴加深這個吻。

……

接下來的幾天,唐甜甜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個健身教練的記憶治療上,只是唐甜甜發現效果甚微。

健身教練很難分清記憶的真假,盡管那段記憶是來自完全不同的一個人,但他已經從心理上認同那是屬於自己的記憶了。

人就是這樣奇怪而脆弱,需要呵護卻又時常受人控制。

威爾斯在診室留了幾個手下,健身教練自從那天被艾米莉的人注射了一次強效鎮靜劑,就沒有再發作的跡象了。

週日這天一早,唐甜甜來到了威爾斯的別墅。

她一進門就看到艾米莉在客廳沙發內喝酒。

客廳的門窗緊閉著,不透光線,空氣中都是烈酒的味道,氣味刺鼻嗆人。

艾米莉意識模糊,思緒混亂,一邊和空氣乾杯,一邊胡言亂語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
唐甜甜腳步頓了頓,“查理夫人?”

艾米莉彷彿沒有看到她。

唐甜甜經過客廳直接上了樓,艾米莉竟然未開口說過一句話。

唐甜甜進了威爾斯的房間,裡面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