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佑寧用食指颳了刮鼻尖,“我實話跟你說吧,大學畢業後,我外婆送我出國留學,但其實我根本沒有申請國外的大學,我拿著那筆錢旅遊去了。中途踫上了敲詐的,不見了很多錢,還要不回來,就去學武術了。”她頗為驕傲似的,“現在只有我搶別人的份!”

穆司爵知道她瞞著外婆去過很多國家,掌握了多門外語,越南語估計就是在越南呆的時候跟本地人學的。

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接受她的理由,“為什麼要跟著我?”

“你很厲害啊。”她似乎永遠都這麼直接,“在g市你說一就沒人敢說二,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……報仇了。”

“你要找誰報仇?”穆司爵問。

但許佑寧不肯說,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,追問不是他的風格,但後來調查,才知道許佑寧家現在只有她和外婆兩個人,他的父母很早就因為意外去世了。

去世的原因,似乎沒有那麼簡單,跟古村裡的一些人有關,但後來不了了之。

穆司爵讓許佑寧回去等訊息,後來幾次在火鍋店見到她,她若無其事的叫七哥,似乎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拒絕她。

先忍不住的人反而是穆司爵,把她揪過來問,她笑著說︰“誰說我不擔心?但最近我發現你身邊的人才都能在你手下發揮長處,我就不擔心了!”

這是誇他呢,這種話,穆司爵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。

但鬼使神差的,他把許佑寧帶在了身邊,開始讓她去處理一些簡單的事情。

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,當然是不被信服的,他的手下經常刁難她,但她不慌不忙的做自己的事情,期間幫忙處理了幾起比較嚴重的大事,不用半個月就證明瞭自己的能力。

再見到她時,穆司爵聽見手下叫她姐,他第一次向一個手下的人投去詫異的眼神,她則朝著他挑挑眉,笑得萬分得意。

許佑寧並沒有得意忘形,她依然小心謹慎的處理事情,每天的鍛煉強度比一般的男人還大,出門必定是元氣滿滿的樣子,遇到大事也能保持最大程度的冷靜,穆司爵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對她卸下懷疑和防備。

可沒想到她今天這麼沖動。

穆司爵突然想到她說過的報仇,打電話叫人查許佑寧的父母和那個叫陳慶彪的人有沒有關系。

很快就查到,陳慶彪和許佑寧的父母都還年輕的時候,陳慶彪還不是古村的一霸,和許佑寧的父親合夥做生意。

後來生意越做越大,但兩個合作人的意見出現了分歧,撕破臉鬧上了法庭。

本來那場官司,許佑寧的父親是穩贏的。

但開庭的前一天,許佑寧的父母發生意外,雙雙死亡。

陳慶彪欺負許佑寧只有祖孫兩人,隨便給了點錢就霸佔了生意,從此發跡,又拓展其他生意渠道,成為了古村裡的一霸,全村人對他都是敢怒不敢言。

今天許佑寧的外婆入院,也是因為陳慶彪帶著人去了許佑寧家,她才會這麼沖動的說要殺人。

到了許佑寧的家門前,大門緊閉,穆司爵讓阿光找人帶他們去陳慶彪家。

帶路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,坐在副駕座上給阿光指路,很快車子就開到了一幢別墅的門前,小孩子指著大樓叫︰“就是那棟樓!”

阿光給了小孩子幾張粉色的鈔,讓他回家,又問︰“七哥,我們去找佑寧姐嗎?”

穆司爵陰著臉︰“進去!”

他不是擔心許佑寧,只是不想辜負甦簡安和陸薄言的囑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