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,陸薄言又覺得這樣也好。

只要她開心。

客廳裡有一流的音響裝置,陸薄言放了音樂,和甦簡安從最基本的步法開始跳,他們之間已經有一種可以稱之為“默契”的東西,跳得自然是順暢舒服。

“你學得比昨天很快。”他難得誇甦簡安。

“那是因為陸老師教得比昨天更好。”甦簡安配合著陸薄言轉了個圈,“陸老師,你收過多少個學生?”

“你是第一個。”

甦簡安笑了笑︰“我很榮幸。”

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23點20,甦簡安也跳累了,松開陸薄言的手︰“老師,今天先下課吧。”

陸薄言依然攥著她的右手︰“我們下課不是有規矩的嗎?你忘了?”

規矩?

甦簡安想起昨天被陸薄言騙著親了他一下,流氓!

她做出心領神會的淺笑,盯著陸薄言的唇,微微踮了踮腳尖,然後把早上他給她的一百塊拍到他手裡,靈活的掙開他︰“這是學費,陸老師晚安。”

她溜得很快,陸薄言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,又看了看手裡的現金,唇角掠過一抹淺笑。

要上樓的時候,接到秘書的電話。

“陸總,您定製的一整套都已經空運到國內了,你看要不要太太先試一下?”

“不用。”陸薄言說,“先放公司保險櫃,我明天再拿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掛了電話,陸薄言突然空前的期待公司的週年慶。

他幾乎是看著甦簡安長大,深知她可以耀眼奪目到什麼地步。而他,既想讓全世界都向她投來驚艷的目光,又想深藏她的美麗只讓他一個人觀賞。

相較之下,甦簡安只有忐忑。

她鮮少出席酒會,並不是她低調,而是她真的不喜歡這些場合,也不大瞭解這種場合的各種規則。少有的幾次經驗完全是被甦亦承或者洛小夕逼的。現在她後悔了,當初就應該跟著甦亦承和洛小夕多混酒會的。

這樣,現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陸氏的週年慶和普通的酒會沒有區別,她可以d住。

不過,就算到時候她真的d不住,也還有陸薄言吧?

有陸薄言在,她就基本可以什麼都不用怕了呀。

可是,想依賴他之餘,又想像那些名門夫人一樣表現得端莊得體遊刃有餘,給陸薄言蹭蹭蹭的長面子。

矛盾……

最後,甦簡安索性把臉埋進了枕頭裡——

算了,兵來將擋水來土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