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答應奧斯頓時候,“砰——”的一聲,突然一枚子彈擊穿窗戶,長了眼楮似的對準她的腦袋,朝著她飛過來——

酒吧對面的高樓上有狙擊手!

穆司爵的神色冰封般冷下去,幾乎是下意識地起身撲過來,抱著許佑寧滾下沙發,許佑寧順勢摔在他身上,他推了許佑寧一把,把她壓在身|下,牢牢護著她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子彈“噗”一聲擊中沙發,深深地嵌進去,在沙發的表面留下一個被燒焦的小洞口。

如果不是穆司爵反應及時,抱著許佑寧滾下沙發,那麼,子彈會擊穿許佑寧的頭顱,嵌在她的腦袋裡。

穆司爵救了她一命。

許佑寧抓著穆司爵的手臂,怎麼都反應不過來,瞪大眼楮怔怔的看著穆司爵。

真的有人要殺他,但,不是穆司爵。

許佑寧突然有一種強烈的直覺——昨天晚上瞄準她的人,也不是穆司爵!

穆司爵看著呆呆的許佑寧,冷笑了一聲︰“為了調|情,差點搭上一條命的感覺如何?”

“和帥哥調情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,但是,我不喜歡差點死了的感覺。”許佑寧的目光慢慢在穆司爵英俊的臉上聚焦,自顧自的問,“剛才狙殺我的不是你的人,會是誰?”

如果是穆司爵的人,那就說明是穆司爵要她的命,穆司爵不可能還撲過來救她。

穆司爵眯了一下眼楮,聲音裡說不出是挖苦還是諷刺︰“你為了幫康瑞城,得罪過多少人,十隻手指數不過來吧?”

許佑寧隱隱約約從穆司爵的話裡聞到了一股酸味。

她不大確定的看著穆司爵︰“你吃醋了嗎?”

穆司爵涼薄的目光裡滿是不屑︰“你產生錯覺了。”

許佑寧半信半疑,死死盯著穆司爵,不經意間聞到他身上那種熟悉的男性氣息,夾著淡淡的煙草味,釋放出滿滿的男性荷爾蒙,非常好聞。

有一段時間,這種氣息伴隨著許佑寧每一天的熟睡和醒來。
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許佑寧差點溺斃。

幸好,她想到孩子,及時地清醒過來。

孩子本來就脆弱,穆司爵這樣壓著她,說不定會傷到孩子。

許佑寧幾乎是下意識地推了推穆司爵,力道充滿抗拒︰“下去!”

穆司爵感覺到許佑寧的抗拒,神色倏地一沉。

許佑寧可以嫵|媚的和奧斯頓調情,可以自稱是康瑞城的未婚妻,卻這麼抗拒他的踫觸?

穆司爵第一次覺得,他上演了一個笑話。

剛才那樣的情況下,如果他不救許佑寧,許佑寧肯定是反應不過來的。

那麼現在,呈現在他眼前的就是許佑寧的屍體。

他為什麼要救許佑寧?

一個但浮上穆司爵的腦海,卻讓他感到恥辱,為了逃避那種感覺,他直接推開許佑寧,若無其事的站起來。

“許小姐!”康瑞城的一個手下急急忙忙跑過來,“你沒事吧?”

許佑寧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,冷靜的問︰“東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