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?周森,你是在說情話嗎!”陸相宜攥著手機,笑容甜絲絲的,“我沒想到,你一個在國長大的人,竟然這麼會說情話!”

“相宜,我在說真心話。”周森輕笑著,慵懶的聲線像是要撩進陸相宜心裡。

陸相宜捂著嘴。

除了笑,她已經不能有別的反應了。

所以,最動聽的情話,是真心話!

她在床上打了幾個滾,說︰“我後天回去,明天我想再在家裡呆一天。”

周森知道她在家裡能得到更好的照顧,也不催著她回來。

他跟她聊著,人慢慢清醒了。

末了,他看看時間,說︰“我還有一點工作,你先睡?”

陸相宜心疼地喃喃道︰“????????????????很晚了……”

周森儼然是滿不在乎的口吻,“相宜,我現在工作得越晚,將來就能越早見到你爸媽。”

陸相宜被逗笑,發現周森是認真的,又馬上收聲,說︰“我爸媽……未必很在乎你有多少錢的!我覺得他們更在乎你愛不愛我!”

周森知道,這只是陸相宜理想化的想法。

事實當然不可能是這個樣子。

這個世界上,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只憑著一腔愛意,就要求另一個男人——不管是不是陸薄言——把女兒交給他。

當令一個男人是陸薄言的時候,就更不可能了。

陸薄言的女兒,缺人愛嗎?

她生來就擁有很多的愛!

“相宜,如果我請求你父母把你交給我,我愛你是最基礎、最不值一提的。”周森的語氣,緩慢而又認真,“如果我沒有照顧你的能力,我就沒有資格出現在他們面前。”

這話……好像也是有道理的!

陸相宜不再說什麼了,“那你忙完早點休息。”

“晚安。”

周森等陸相宜掛了電話,拿來電腦開啟。

他還是有些暈,因此工作結束後人格外疲憊,匆匆洗了個澡就躺到床上。

關燈前一秒,他的視線落在床頭櫃那張照片上。

陸相宜小時候那張照片,她沒有帶回家。

他拿過來,輕撫著照片上小姑娘的臉,最後視線停留在她的眼楮上……

這雙出現在他夢中的眼楮、他的記憶消失十年之後,第一個被他記起來的眼楮……對他來說,一定有著重要的意義。

如果他和陸相宜小時候就認識,那麼或許在很小的時候,他就喜歡上陸相宜了。

哪怕後來他離開、他忘了一切,命運也還是指引著他,回到有她的城市,再次跟她相遇。

她還不知道這一切。

等到他把自己的過去查得更清楚、對他們的未來有更多把握的時候,他會告訴她的。

“晚安,我的小姑娘!”

周森把照片放好,關燈然後閉上眼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