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芸芸點點頭,似乎真的不那麼害怕了,和沈越川一起去丁亞山莊。

徐伯早早就在門口等著,白色的路虎一停下,他就走過去開啟副駕座的車門,沈越川從後備箱取下輪椅,抱著蕭芸芸坐上去。

“越川,表小姐,進去吧。”徐伯說,“甦先生和洛小姐,還有甦女士,他們都已經到了。”

蕭芸芸看著徐伯,小聲的向他求助︰“徐伯……”

“不要擔心。”徐伯一眼看穿蕭芸芸的心思,笑了笑,“他們都在裡面說說笑笑呢。”

蕭芸芸鬆了口氣,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沈越川︰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
沈越川推著蕭芸芸進屋,果然就像徐伯說的,所有人都到了,氣氛卻出奇的輕松,甦韻錦甚至有心思逗著西遇和相宜兩個小傢伙。

甦簡安心細,先發現了沈越川和蕭芸芸,笑著走過去︰“進來吧,姑姑有事情和你們說。”

沈越川輕輕點點頭,推著蕭芸芸往客廳走。

蕭芸芸一見到甦韻錦,眼眶就止不住的發紅,一低頭,眼淚就掉了下來,聲如蚊蠅的道歉︰“媽,對不起。”

甦韻錦已經走過來,撫了撫蕭芸芸的右手,眼裡滿是心疼︰“傷口還疼嗎?”

蕭芸芸搖搖頭︰“不疼了。”

甦韻錦站起來,看著沈越川和蕭芸芸說︰“你們不需要向我道歉,相反,該道歉的人是我。如果我早點坦白芸芸的身世,你們早就可以在一起了,這三天來發生的一切,你們也不必承受。現在,我該告訴你們真相了。”

蕭芸芸詫異的看著甦韻錦,既期待又害怕她接下來的話。

她希望甦韻錦證實她和沈越川不是兄妹,讓他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沈越川在一起。

可是她害怕熟悉的一切被改變。

甦韻錦遞給蕭芸芸一份資料,說︰“芸芸,對不起,我和你爸爸,只是名義上的夫妻。

“當年越川的父親意外離世後,我的同胞哥哥想利用越川威脅我,逼著我回國跟一個老頭子商業聯姻,我走投無路,你爸爸正好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,我們達成協議,他替我還清債務,帶著我逃離甦洪遠的勢力範圍,到澳洲生活,但是我要跟他維持法律上的夫妻關系。”

“芸芸,這麼多年,我和你爸爸,其實只是朋友,”

蕭芸芸能聽懂甦韻錦的話,卻恍惚覺得她吐出來的每個字都陌生而又遙遠。

在她的印象中,甦韻錦和蕭國山雖然一起生活了幾十年,但是從來沒有過爭吵,日常中更是相敬如賓,甚至經常會跟對方說謝謝。

不同的是,她總是聽同學說,他們的爸爸媽媽又吵架了,甚至時不時就能聽見某位同學的父母離婚的訊息。

那個時候,她還暗暗慶幸過,還是她爸爸媽媽感情好,別說離婚了,他們連架都不吵。

現在,她終於明白甦韻錦和蕭國山為什麼從來不吵架了,因為他們沒有夫妻之實,只是生活中的夥伴和朋友。

盡管這樣,有一件事,蕭芸芸還是無法理解︰

“既然你和爸爸只是名義上的夫妻,你們為什麼要領養我?按照法律,18歲的時候,我已經有權知道自己的身世,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,我是被領養的?”

甦韻錦幾度欲言又止,掙紮了許久,終於還是決定告訴蕭芸芸她的身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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