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青如瞥她一眼,“只是打賭輸了而已,別瞎想。”

祁雪純趕緊點頭,很認真的表示自己真沒有瞎想。

三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,點燃了生日蠟燭。

“可以許願了。”祁雪純微笑道。

餐廳裡的氣氛很安靜,大家都捏著嗓子說話。

遲胖一本正經,雙手合十,念念有詞,然後鄭重的將蠟燭吹滅。

“許了什麼願?”許青如睨他一眼。

“我希望祁姐能再見司總一面。”遲胖說道。

祁雪純微愣,心頭湧起一陣感動。

遲胖雖然什麼都沒說,其實很懂她在想些什麼。

“你的願望恐怕要落空,”許青如不以為然的聳肩︰“司俊風已經離開a市了。”

祁雪純看她一眼,接著目光越過她往後看,“他的願望可能沒落空。”

一個身影隨兩個男人走進了餐廳裡間。

是騰一。

騰一是來跟人談生意的,目前是他在處理司俊風公司的事。

飯後,他送客戶上了車,自己也準備駕車離去。

剛開啟車門,車門卻被人推關上了。

他回頭一看,神色微訝︰“太……祁小姐。”

他下意識打量她,眼中的詫異漸漸消失。

祁雪純幾乎是馬上肯定,他知道自己做手術的事。

他既然知道,司俊風也一定知道。

但司俊風卻未曾露面。

“司俊風為什麼和諶子心結婚?”她問。

騰一為難的笑了笑︰“祁小姐,司總在想什麼,我怎麼會知道?”

“他認為這樣,我就會徹底放下他?”她彎唇冷笑︰“麻煩你幫我轉告他,他不用處心積慮。進入手術室的前一分鐘,我對自己說,哪怕他在這一刻出現,我會放下杜明的事。”

“但他沒有來,動手術的那一刻,我就對他死心了。”

這些話,對騰一說才算說了,對諶父說,始終是隔靴搔癢。

她心裡終於暢快了,多的這一晚,沒有白留。

騰一看著她轉身,頭也不回的離去,眼中矛盾掙扎,翻江倒海。

“祁小姐,”終於他叫出聲,問道︰“手術過程很痛苦吧?”

他這是關心她?

想來他也為她辦過不少事,算是朋友,她停下腳步,“我恢復得差不多了。”

“以後不會再復發了?”

“還要觀察,但起碼有二十幾年不用擔心吧。”

騰一沒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