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再遮遮掩掩,原來又是這點男女之間的事。

“書房裡的血跡你怎麼解釋?”祁雪純並沒有立即相信。

歐飛搖頭︰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……”

忽然,他雙眼微怔,想到了什麼,“我想起來了,管家……”

案發當天下午,他和歐老大吵一架,氣沖沖的離開書房。

從花園側門出去的時候,他的手不小心被小道旁的花刺劃了一下。

“當時流了血,現在傷疤還沒好。”他伸出右手,小拇指下面果然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淺疤。

“因為流血,所以我停了一下,發現管家就在不遠處……他看到我了,還想跟我打招呼,我沒搭理他扭頭就走了。”歐飛有些激動,“對,你們讓管家來,他可以給我作證……”

說著,他漸漸意識到不對勁,“只有管家看到我流血了,那一滴血跡是不是管家……我明白了,就是管家陷害我!”

“你別激動,事實是怎麼樣,我們會調查清楚!”白唐嚴肅的喝道。

從審訊室出來,白唐和祁雪純誰也沒說話。

他們將這兩天所有的調查結果和審訊資料拿到了辦公室,召集所有隊員開會討論。

“我們可以做這樣的假設,”年長的宮警官說道︰“管家將歐飛留在花刺上的血滴到了書房地毯上,又假冒成歐飛火燒別墅,那麼問題來了,他的動機是什麼?”

接著又說︰“如果管家是兇手,袁子欣那段影片又是怎麼回事?她手中的兇器怎麼解釋?”

他不得不指出問題所在︰“我們陷入了一個怪圈,拼命的去證明袁子欣無罪,但現有的證據卻很有力的表明,袁子欣就是兇手!”

不少警員低頭沉默,承認他說的有道理。

撇開感情因素,這個案件早就可以結案了。

“我不同意!”祁雪純反駁,“如果真兇是袁子欣,管家的舉動是為了什麼?別墅這把火是誰放的?這個案子本身疑點重重,根本達不到結案條件。”

“不管管家做了什麼,但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!”宮警官的質疑也是鏗鏘有力,“包括歐飛,雖然他一心想要他爸更改遺囑,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!我們辦案,講究的是證據,而不是唯心的推測!”

“我的一切推測都是基於事實和證據!”祁雪純堅持。

“那麼請你拿出其他人是真兇的證據!”宮警官毫不示弱。

“行了!”白唐喝住兩人,“你們誰都沒有錯,現在還剩下兩天的時間,我們的調查工作還要繼續。”

“小路和阿斯跟我去葬禮現場,其他人繼續按之前的分工調查。”他看一眼,葬禮時間快到了。

“白隊,我申請跟你一起去。”祁雪純說道。

白唐沒有駁回,轉身走出辦公室。

上車後,阿斯特意和祁雪純一起坐在後排,低聲安慰她︰“你別跟宮警官一般見識,他是個老油子了,對什麼案件都只有一個想法,早點結案,早點下班。”

“有疑點也不管嗎?”祁雪純認真的問。

阿斯語塞,他也就那麼說說,起個安慰的作用,沒想到祁雪純這麼較真。

他該怎麼說,總不能說宮警官就是那樣的人吧。

“宮警官沒有錯,”坐在副駕駛位的白唐說道︰“他擔心我們陷入感情用事。”

說著宮警官,宮警官就給白唐打來了電話︰“白隊,管家懇求我們準許他參加葬禮,他想送老闆最後一程。”

又說︰“歐飛也有這個請求,說哪怕戴著手銬去都願意。”(<a ank">.101nove.<a>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