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陽光晴好,是個打獵的好天氣。

宮歐如約而離開,走之前又抱著時小念依依不捨地親吻了一通,時小念再一次感慨宮歐的剋制力,之前都是怎麼忍下來的。

是不是忍著不踫她的時候都一個人默默地撓牆玩?

時小念送別宮歐,摸了摸自己被吻腫的嘴唇,轉身準備去找雙胞胎,還沒走,一個女傭走到她面前,“少夫人,夫人找你。”

“哦,好。”

時小念點點頭,跟著她離開。

時小念已經忘了這是第幾次見到羅琪面容憔悴的模樣了,那麼重視自己形象的一個女人已經連續好一陣日日坐在床上,身上總是穿著睡衣,面容蒼白,眼角的細紋越來越多。

“母親。”

時小念朝她低了低頭,走到她的床邊。

羅琪坐在床上,一雙眼看向她,神色有些復雜,“來,你坐下。”

時小念順從地在椅子上坐下來,雙眸平靜地看向她。

“你去過我丈夫的書房了?”

羅琪邊問邊探究地打量著她。

“是啊。”

時小念點點頭,羅琪的臉上掠過一抹黯淡,“那你有什麼話就說吧。”

有什麼話說?

她應該有什麼話要說麼?

時小念不解地看向她,是宮爵踢了自己一腳的事,他們貴族高高在上,踢晚輩都能說成是教育吧,有什麼好特意說的。

“我沒什麼話要說。”時小念坐在那裡說道。

“沒話?”羅琪吃驚地反問,一雙眼楮意外地看向她,輕咳了兩聲。

偌大的房間裡安靜極了,陽光溫暖。

時小念坐在椅子上,輕聲道,“如果您是指父親踢我那一腳的事,我承認我心裡不舒服,但我不準備這個事放在心上。”

“……”

羅琪怔怔地看著她,眼神很深,像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,半晌過去,羅琪的目光微轉,平和地說道,“他脾氣就是那樣,宮歐還被他打得耳朵都撕裂了,你以後少去他的書房就好。”

是了,她想起來,時小念不曾真正見過她的丈夫。

“我知道了,母親。”

時小念說道。

“那你下去吧。”羅琪輕輕地抬了抬手,示意她離開。

“好,我下去了,您好好休息,有什麼事叫我。”時小念說道,從椅子上站起來離開。

她走出去,走在樓梯上,眼中有著疑竇。

羅琪今天的態度不太對,尤其是那吃驚的眼神,好像她沒話說不對一樣。

時小念抬起頭,望著龐大的古堡,視線掠過上面的書房,兩個保鏢像門神一般守在那裡。

宮爵的書房。

時小念抬起自己的手,又想到昨日觸踫到宮爵手腕上那塊壞表時的觸感,冰冷,真的太冰了,就好像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一樣。

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去佩戴那樣的手錶。

還有薰香,那味道也太濃烈了,濃烈得讓人難受,只想逃離,宮歐的父親還真是與眾不同,居然會喜歡那樣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