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抬眸看向他,迎向他責怪的視線,說道,“宮歐,我不小了,已經過了鬧別扭的年紀。”

她等了四年,盼了四年,但凡這份感情能夠維持下去,她都不會說分手。

“那為什麼要分手?”宮歐凝視著她,“你為什麼這麼不懂珍惜,我們走到今天花了多少年,現在父親母親已經不阻止我們在一起,只要我們結婚,雙胞胎就能在你身邊,你還有什麼不知足?”

時小念覺得好笑,定定地看著他。

他今天問她,她還有什麼不知足。

“宮歐,我知道你現在注重名譽,所以我對媒體說是我的原因才分手,你不用擔心你的聲譽受損。”時小念說道,他在乎的不就是這個麼。

宮歐的臉色越來越沉,他目光沉沉地盯著她,“我不同意分手。”

聞言,時小念苦笑一聲,“好在這不是婚姻,戀愛是無須你同意的。”

戀愛就是這樣,沒有婚姻的堅固。

他想劈腿就劈了,她想分手就分了,就這麼簡單。

雪落在她的眉梢,涼得她難受。

她最怕冷了。

“席小念,我不知道你究竟在鬧些什麼,你想要什麼?只要你辦得到,我就去做。”宮歐說道,嗓音低沉,這已經是他的妥協了。、

“我要雙胞胎的撫養權。”時小念乾脆利落。

“和我結婚就有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時小念說道,眼楮幹澀,她的瞳仁中映著他的俊龐,也映著昨晚的一切。

她就站在酒店前等著。

站在雪中等著,等到裙子都濕了,冷得發抖,她又坐回車裡等,等到裙子慢慢幹了,他都沒有出來,他都沒有從酒店裡出來。

他昨晚過得有多瘋狂,她能想象。

“你為什麼非要做這種糊塗的決定?”

宮歐質問道,臉色沉得很難看。

撫養權近在眼前,非要用困難的辦法去爭取,權衡利弊她不懂麼?

聽到這話,時小念站在雪中笑了,露出潔白的牙齒,眼楮彎起,美麗得晃眼。

“我很清醒。”她看著他道,“宮歐,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。”

這四年來,她每一天都像是在活在夢幻中,夢幻地等著他回來。

他一回來,就把她從幻想中拉了出來。

她該清醒了。

“……”

宮歐陰沉地看她,胸口被她的笑容狠狠地刺痛。

“回去處理你的公事吧。”時小念淡淡地道,準備離開。

轉身的一瞬間,宮歐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,“分手原因。”

時小念停住步子。

“你說這麼多還沒說分手原因,你不是那種會輕易提分手的女人。”宮歐說道,嗓音和他的臉色一樣陰沉。

他還是瞭解她的。

分手原因,他還沒有意識到麼。

“你昨晚在哪裡?”時小念轉過身,幹澀的眼看向他,問道,“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你在哪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