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回到慕千初的房子,時小念就像被人抽光力氣,人癱坐在沙發上,臉色發白。

宮歐居然叫她戴上狗項圈。

他真的把她當成一條母狗。

她終於看清自己在宮歐心底的地位,一切的感動、一切的動搖在這一刻終於清醒。

可是……

她伸手緩緩按向自己的心口,可是這裡為什麼會這麼疼,像被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,好痛。

淚水淌過臉頰的時候。

時小念摸到那一抹濕意才發覺自己哭了。

他怎麼可以這樣,怎麼可以在她終於決定坦承自己心的時候,讓她又看清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過是一條母狗而已。

一陣腳步聲傳來。

時小念連忙擦掉眼淚,在沙發上坐直。

艾倫從外面走進來,時小念聲音沙啞地問道,“宮歐走了嗎?”

“走了。”艾倫點頭,頓了頓又道,“走前宮歐讓我們帶話給慕老先生,說讓他做好為自己兒子收屍的準備。”

聞言,時小念的長睫顫了顫,臉色更加蒼白。

“如果我戴上狗項圈就能保慕千初平安,我會這麼做。”她低聲地道,“但宮歐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
這當,她已經上過一次。

就算她做一回母狗跟宮歐走,任他蹂躪,他也不放過慕千初。

他是偏執狂,他要整一個人,不整到底是不會罷休的。

“我明白。”艾倫點了點頭,接著又忍不住道,“不過時大小姐今天這麼做,是不是太刺激宮歐了?”

宮歐居然放話讓慕老先生收屍。

這已經是奔著慕總的命而來。

“……”

時小念長長的睫毛再度顫了顫,她今天不該那樣刺激宮歐麼?是她太過了麼?

“他想要我的命,就讓他來拿好了。”

一個溫和卻固執的聲音傳來。

時小念轉過臉,只見慕千初走過來,手上還推著醫用輸液架,上面的點滴袋才少掉兩包。

時小念連忙站起來,“你怎麼起來了?”

他才睡多少時間。

“睡不著了。”慕千初走向她,臉上戴著口罩,一雙狹長的眼深深地凝視她,“為什麼不告訴我,宮歐來了。”

“他已經走了。”時小念淡淡地道,隨即低下眼,“但我,徹底把他激怒了。”

以前,宮歐還不至於想要慕千初的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