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歐乾脆利落地道。

於是,凌晨三點,兩個人從床上起來走向廚房,為的就是找刀子將宮歐手腕上的皮繩開啟。

時小念真心覺得和宮歐在一起,她每一天都活得很神奇,外加膽戰心驚。

廚房裡很安靜,時小念開啟燈,從抽屜裡找出一把嶄新的剪刀。

“我剪了。”

時小念剪下去。

宮歐活動手腕,腕上已經勒出一道紅印,簡直是在自虐。

時小念將皮繩扔進垃圾筒,有些疑惑地問道,“為什麼你會有這皮繩?”

正常人誰會在自己臥室裡放這種皮繩,用來隨時綁住自己的手腳麼?

聞言,宮歐的黑眸深了深,臉色冷峻,沒什麼好氣地道,“沒什麼,你不用知道。”

“……”

時小念沒再問,轉身要往外走,就聽到一聲怪異的聲響。

是饑餓的聲響。

來自於宮歐宮大總裁。

時小念回過頭,宮歐站在那裡,冷冷地瞪她一眼,抬起腿往外走去。

居然不要她做飯?

“你餓了,我做飯給你吃吧。”她難得主動開口。

“都殘廢了還想上廚房,給我滾出來。”

宮歐回頭瞪向她。

對她做的食物,他是暴飲暴食,她不能做飯的時候,他就寧願餓著都不吃,除非是餓到不行才補充一點。

他真不怕得胃病?

“我煮點面好了,只用一隻手可以。”時小念說道,“你切菜。”

“我切菜?”

宮歐擰眉,忽然想到今晚之前,他本來是準備為她學做菜的。

但這一晚上發生太多事,以至於他已經把這事拋在腦後。

“怎麼樣?”

時小念問道。

宮歐看著她,她是關心他麼,關心他餓不餓著肚子?

“看在你求我的份上,允許你煮個面。”宮歐微仰下巴,施恩般地道。

“……”

誰求他了。

時小念在心裡腹誹,開始用一隻手洗番茄之類的菜,然後交給宮歐去切。

他手雖然受傷,但比她靈活起來,包紮的手還能握住菜刀。

但是三分鐘後,時小念就後悔了。

“砰”

“乒”

“乓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