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小心摔的。”

時小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。

羅琪的眉頭蹙起,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,只道,“過來,我看看。”

“是。”

時小念柔順地走過去在羅琪的身旁坐下來,羅琪抬起頭檢查著她的傷口,不禁嘆了一口氣,“婚禮在即,你這臉上弄得全是傷怎麼舉行婚禮?”

“沒有關系,到時化妝化一下就看不出來了。”

時小念說道。

“化妝品滲進傷口,你還想不想要這副花容月貌了。”羅琪撕開她傷口上的紗布,皺著眉道,“一會讓醫務室給你重新包紮一下,好好消下毒。”

“……”

時小念坐在那裡微笑不語。

“笑什麼?”羅琪的視線從她額頭上的傷口收回來,看向她的臉問道。

“在夫人面前,誰敢稱花容月貌?”

時小念輕聲說道。

聽到這話,羅琪的柳眉不由得揚了揚,看著她怪嗔道,“怎麼,怕我怪罪你,你這示弱逢迎的招數都用上了?”

這話說得順她的耳。

時小念笑笑,“我說的是實話。”

“行了。”羅琪拍拍她,“你去醫務室吧,這餐點是給宮歐的?我一會給他。”

“是,夫人。”

時小念點點頭,從沙發上站起來正要離開。

羅琪傾身上前,優雅地端起一杯水正要喝下,想到一事便道,“昨晚你爽了斯克夫人的約,今天隨我登門致歉。”

斯克夫人?

就是那位損人能拐十八個彎的貴夫人吧,一想到時小念的頭就有些大,這位夫人說話她總是要琢磨上幾遍才發現原來是損她。

“是,夫人。”

時小念還是順從地點頭。

“她不去!”

一個凌厲的聲音傳來。

時小念和羅琪不約而同地抬眸望去,只見宮歐站在樓梯上,一手按在扶手上,一雙黑眸銳利地望向她們,面露不悅。

“你怎麼這麼快就下來了,湯已經端給你父親了?”

羅琪問道。

“嗯。”

宮歐淡漠地應了一聲,然後邁開長腿,順著樓梯一級一級走下來,走到她們中間,伸手握住了時小念的手。

羅琪站在那裡有些詫異地看向他,隱隱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對方。

“以後不要再叫她應酬那些貴夫人了。”宮歐握著時小念的手道,聲音冷漠固執,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