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努力回憶著那時候的事情,“我躲在洗手間一格里休息,我當時很不舒服,頭暈暈的,所以在那睡了一會。”

“這樣的說法你自己信麼?”

宮歐冷冷地道,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。

偏偏那一個小時裡,她沒有人證,還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。

“我……”時小念語塞,這樣說起來還真得特別像是失憶一小時,她只能道,“總之我沒有失憶,也沒聽過有人就失憶一個小時的啊。”

像慕千初,頭顱動過手術後,以前的記憶全部失去了。

也不會只失憶一個小時。

“你沒聽過,不代表沒發生過。”宮歐冷冷地道。

時小念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,轉念一想,她問道,“等下,你用失憶來定斷我,就說明你相信我是誠實的?”

“……”

宮歐抬眸睨向她,薄唇抿著,俊龐上沒有一點表情。

他沒說話,就是預設。

時小念頓時一喜,忙道,“那我們不管三年前的那一個小時到底是不是我失憶,你應該是相信我沒為你生過孩子吧。”

聞言,宮歐眼中一抹失望一晃而過。

這一點,他很早之前就想過了,證明她懷過孕的證據都太薄弱,本來為她測謊和連續持訊問後就應該相信她,應該放了她。

只是他不想親口承認這個孩子原來從來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過。

那是她和他的孩子。

居然從未存在,這讓她很不滿。

見他又是預設,時小念幾步走到他面前,急切地道,“既然你相信沒這個孩子存在,那我們的牽絆也就沒了是不是,合約也就不作數了對不對?”

那她是不是可以走了?

她是不是可以離開他了?她可以自由了?

宮歐坐在沙發上,就這麼冷冷地盯著她,一言不發。

時小念忽然又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寒而慄,她看著宮歐森冷的目光,臉上的急切慢慢褪下去,人有些僵硬地往後退,“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?”

“你說呢?”

宮歐反問著,從沙發站起來。

“我說的不對嗎?我們之間的合約應該是不作數的,不是嗎?”時小念一邊後退一邊說道。

“你往後退幹什麼?我很可怕麼?”

宮歐冷笑著看她。

“……”

時小念有些恐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,她突然發現,宮歐發火發怒亂砸一氣甚至打人的時候都不算最可怕的。

最可怕的,是他現在這個樣子,讓人從骨子裡感覺到後怕。

宮歐走近她,她繼續往後退。

再一次退到牆邊。

他猛地伸手按到她身側的牆上,時小念恐懼地一動不敢動。

“時小念,你一再急著證明我們沒關系,一次又一次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

宮歐低吼出來。

“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,把話說清楚。”時小念緊貼著牆。

“我以為我不把你逼緊,你就能安份一點,看來我錯了。”宮歐的臉龐逼近她,均勻的呼吸噴薄在她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