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歐慢慢走到牆前,修長的五指攀上冰冷的牆,指尖觸控過那些畫。

觸控著,宮歐的眼楮裡眸光越來越深。

他絕不會就這麼放手的,他非耗到她回來不可。

不愛他了?

她說的不算,他要測試!

……

陽光徐徐落進天之港,寬敞幾淨的客廳裡。

徐冰心站在中央,身上穿著一件灰色大氣的晚禮服,裙擺繡著一小片一小片的刺繡,刺繡精緻大氣,如飛花入竹林,美侖美奐,女傭將她略長的裙尾往後擺了擺。

“好看嗎,小念?”

徐冰心轉眸看了一旁替她拍照的時小念一眼。

時小念站直身體,手上拿著一臺單反照相機,微笑著說道,“明天的慈善晚宴上,母親一定會艷驚四方的。”

徐冰心對中國有一分特殊的情感,因為是在這裡生下了時小念和席鈺這對雙胞胎,於是一回來就大手筆地捐贈了一筆錢財,慈善組織便力邀她一定要參加這次的慈善晚宴。

“我就是無聊才會答應這次晚宴的,你陪我一起去,你的禮服我也讓人設計好了。”

徐冰心站在那裡,風華正好,看不出已經是個中年人。

“我就不去了,我在家陪陪小葵。”

時小念說道,與其參加那種晚宴,她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女兒。

“不行,你必須隨我去,你最近心情不好,正好跟我出去散散心。”

徐冰心站在那裡說道,手提了提裙擺。

時小念把單反照相機放到一旁,說道,“母親,我真不想去。”

她不喜歡那種場合,也沒有參加晚宴的心情。

“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?讓你陪我參加個晚宴而已,而且,你知道我中文說得生硬,鬧笑話怎麼辦?”徐冰心搬出一套一套的理由強迫時小念參加晚宴。

時小念站在一邊,有些無奈地看著徐冰心,只能妥協,“好,我陪您去。”

她再拒絕,徐冰心能掉眼淚給她看。
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

徐冰心滿意地笑起來,沖她說道,“再多給我拍幾張照片,然後選兩張給你父親發過去。”

“好,知道啦。”

時小念笑著說道,再次拿起照相機。

說來也奇怪,席繼韜是個重男輕女的老古派,按道理說是很不尊重女性的,但父母相處得卻特別融洽恩愛。

徐冰心患抑鬱癥的時候,席繼韜放下所有的工作,專心只照顧她一個人,才沒讓她的情況惡化,直到徐冰心的病情輕一些,他才又去做事。

這一場慈善晚宴針對的是一群有經濟能力的賓客,為了募集更多的善款。

臨走前,時小念走到嬰兒床前,逗弄著女兒。

三個多月的女兒砸巴著小嘴巴,一雙黑幽幽的眼楮看著她,忽然咧開嘴笑了一聲,特別可愛。

“媽媽出去了,你在家乖乖的。”

時小念靠在嬰兒床邊微笑著說道。

“咿呀,昂。”

小葵嘴裡發著她聽不懂的聲音,滿眼都是興奮,不知道在興奮什麼。

都說雙胞胎之間有著感應,情緒常常來得一模一樣,不知道這個時候y是不是也很開心?

應該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