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小念走進去,白皙圓潤的臉上露出笑容,“桌椅換得好了,但其它的幾乎沒變,好懷唸啊。”

就是這個教室度過了她初中三年的時光,每一天都是從這個教室裡出去出操,上課下課,來來往往的一個老師又一個老師。

她往裡走去,走上講臺,講臺也換了,現在的講臺真高。

“這是什麼?”

宮歐不悅的聲音傳來。

時小念抬眸看過去,只見宮歐站在一張課桌前,臉色不是很好看,時小念訝然,“怎麼了,是課桌上有什麼字嗎?”

他怎麼臉色都變了。

這些可是新課桌,早就不是她那個時代的。

“為什麼兩張課桌是合在一起的?”宮歐冷冷地看向她,“你們那個時候也是這樣?”

龐大的教室裡空空蕩蕩的,只有穿著校服的兩個人。

時小念趴在講臺上,微笑著說道,“對啊,你沒見過這樣的課桌嗎?不然你以為同桌這個詞是怎麼來的?”

聞言,宮歐的手搭在一張課桌上,一個彈跳坐了上去,不羈地將長腿擱在前面的課桌上,臉色又冷上幾分,“那你那個時候也有同桌。”

“有啊。”

這有什麼稀奇的。

時小念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了臉,有同桌是件值得生氣的事嗎?

“男的還是女的?”

宮歐冷冷地問道,目光直直地盯著她。

暈。

是因為這個在鬱悶啊?這陳年醋吃得不酸嗎?

時小念高高在上地站著,伸手託著下巴,眨眨眼楮,故意地道,“你猜啊。”

外面的樹影隨風搖晃。

宮歐瞪著她,在她臉上探究不出個究竟來,伸手抹過自己的唇,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,眸中陰戾莫測,“不用猜,讓人查個究竟就行了,是男的剁碎,是女的查性取向。”

說著,宮歐拿出手機,時小念連忙道,“好啦好啦,是女同桌,我三年的同桌都是女孩子,性取向肯定正常,你這醋吃得也太過了。”

“這代表我在乎你!”

宮歐說得理直氣壯。

“可是我覺得吃醋不應該是這樣的表現,而是向對方抱怨,索取更親密的行為或許話語,這樣的醋才甜蜜不是嗎?”

時小念說道,把玩起手邊的教棍,現在的教棍都這麼有質感,她們那個年代,老師全靠手指。

“哦?”宮歐坐在下方,一雙黑眸亮了亮,伸手朝她勾了勾,“那我可以向你索取更親密的行為?”

這話裡透著幾分危險時小念還是知道的。

她站在講桌前把教棍橫在自己身前,戒備地問道,“你想索取什麼?”

“你猜。”

“我猜不出來。”

“你再猜。”

宮歐勾了勾唇角,一派邪氣,從課桌上跳下來,慢條斯理地走向講臺,高大的身形一點一點逼近她,一雙眼楮慢慢眯起,眯出一抹危險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