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吉文聞言,驚呼一聲,道:“哎呀!對啊,我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!”

說著,駱吉文忙將手中的扇收了起來,認真對駱柔說道:“今天,右丞相已經偷偷私下將遲公子的信交給了父皇,相信用不了多久父皇就會授意派兵了。”

“那皇帝老頭可有疑心?”

“一開始父皇也有些疑慮,你也知道父皇生性多疑。但是右丞相說,遲公子懷疑那些大軍有可能跟朝廷的命官有勾結,所以交代遲大人特地私下啟奏。”

聞言,駱柔勾了勾嘴角,道:“沒想到這遲平還有些道行,本王還以為京城裡的世子爺淨是些酒囊飯袋呢。”

駱吉文聞言臉上有些掛不住,辯解道:“皇兄你這說的什麼話?我們平時雖然是喜歡遊手好閒,可也不代表我們心中草包啊。再說了,若那遲公子真的如皇兄所說,是個酒囊飯袋,父皇豈會將鎮守蠻夷邊關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...”

駱柔對駱吉文的話不以為然,淡淡問道:“怎麼?戳中你痛處了?”

此時,唐清正一臉面無表情得躺在皇帝的身邊,身上僅蓋著一張薄薄的涼絲被,玲瓏有致的身體被襯托得令人神往。

皇帝一隻溫熱的大手覆在她的腰間,隔著涼絲輕輕來回摩挲著她的身體。

看著如此誘人的唐清,皇帝有心再來一次,可無奈人老氣虛,心有餘而力不足,只得過過眼癮。

見唐清雙目緊閉,表情慵懶,皇帝開口問道:“清兒...你在想什麼呢?”

唐清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駱吉文。

時隔四年,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變,還是那麼風流倜儻,溫文儒雅,一雙眸子只需輕輕一瞥,便能讓她方寸大亂。

聽到皇帝問話,唐清有些不甘得睜開眼睛,垂眸看著皇帝覆在身上的手掌,輕聲應道: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有些累。”

說著,唐清假裝不經意得翻了個身,將皇帝的手從腰上拿下,反問道:“皇上又在想什麼呢?”

自從白天見了駱吉文之後,唐清就覺得對皇帝和自己的厭惡程度加深了。

她不願意面對皇帝,更不願意面對在皇帝面前惺惺作態的自己,她覺得噁心,甚至覺得被皇帝撫摸過的每一寸面板都讓她感到骯髒。

四年來的相思,在見到駱吉文的那一刻起,全都如滾滾長江水,劈頭蓋臉得將她掩埋殆盡。

唐清心裡容不下皇帝,甚至於容不下自己,此時此刻,此情此景,唐清只覺得自己心裡的那點情緒有呼之欲出的衝動。

皇帝聞言,伸手將她的身體攬了過來緊貼著自己,臉上露出了些許陶醉的神色。

他嘴邊帶著微笑,對唐清道:“朕,此時此刻,心裡只有清兒一個人,別的都不想。”

若說此話是從深愛之人口中說出,那是多麼讓人幸福的一件事。可唐清此刻聽著,胃裡卻止不住地一陣翻滾。

唐清盡力掩飾自己的不安,抱著絲被從龍榻上坐了起來。

她猶豫再三,終究還是忍不住,小心翼翼地問皇帝:“皇上...如果...如果清兒犯了錯,皇上會給清兒將功補過的機會嗎?”

唐清突如其來的嚴肅,讓皇帝心中感到不解。

他微微皺了皺眉,反問道:“清兒這是怎麼了?難道...清兒這幾日在宮裡闖禍了?”

老夫少妻,最是疼惜。

皇帝對唐清自然是如此,唐清剛進宮,不懂規矩闖禍的事自然也不可避免,皇帝認為沒什麼大不了。

於是又道:“如果清兒犯了錯,也是朕的錯,當然怪不得清兒,朕替你作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