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明軒病情日益加重,院長依舊沒能尋到良藥,讓群臣焦急的新君之事,雲明軒也未有表態,於是群臣也就只得在猜忌著,而皇家的宗親,也在為了雲明軒若是逝世之後的新君選擇而展開了議論,雖說雲明軒沒有表態,但是皇家宗親卻是選出了三個有資格可以擔任新君的人選,雲明軒看過了群臣遞上來的摺子,又是讓安公公一個個駁回,對此事並不上心。

而讓群臣愈發焦急的是,雲明軒似乎是對唐善清在刻意縱容,這種縱容,在雲明軒不做表態的時候,似乎也是一種態度,雖說唐善清的地位不差,可要她到底只是女子,這哪裡有女子主宰天下的道理,許多嗅覺靈敏嗅到雲明軒有此意的大臣帶著自己的諫書,跪在了慶安宮外死諫。

雲明軒有著自己的打算,雖說皇家宗親與群臣一直在給他施加壓力,但他還是沒有采納他們的提議,而在同時,他也是加大了擁護唐善清的力度,不單是讓她上堂聽政,更是將宋明堂召進了宮秉燭長談為宋明堂打了一針強心劑。

唐善清在朝中的影響力越來越大,而宋明堂也答應擁護唐善清,眼下水到渠成,就只差群臣與皇室宗親對唐善清的態度了。

雲明軒日益感覺到自己身體變差,已經無法再支援下去,為了讓唐善清平平安安的登上皇位,他在一日召集了群臣,與他們交代起了後事。

雲明軒的話,群臣自認是答應不得的,雲明軒當初起事時的大臣大多已經告老還鄉,現在朝堂裡的大多是年輕的大臣,雲明軒無後,這本就為新君冊立造就了無限的可能,但讓他們怎麼也沒想到,這種可能,會是這麼離奇,一位女子,上朝堂已經是有違祖訓,現在雲明軒還要她名正言順得坐上皇位,這讓他們如何能接受,就算他們能接受,皇室宗親也不能接受。

於是,慶安宮裡,十五年之後,又是上演了一場辯論。

但云明軒的身份地位已經不是十五年前的他,他是大靖的主心骨,是一諾千金言出必行言出必達的君王,他要讓誰成為新君,誰就會是新君。

而且唐善清的能力群臣也是有目共睹的,要不是因為她這個女子的身份,她成為新君誰也不會多說半句不是,可這個身份,卻是他們始終也無法逾越的那一道鴻溝。

雲明軒沒有給他們辯論下去的機會,一道聖旨,將此事決斷。

唐善清在朝這段時間,也是用事實說話證明自己,不少的大臣實則對她也是敬佩有加的,雲明軒心意已決聖旨下達,許多人見再無翻轉的可能,也只能無奈的認同了此事。

但總有一些倔強的大臣,會在這樣的關頭堅持著他們認為對的事情並願意為之豁出了性命。

果真,在水潭邊上,就看到了駱吉文的衣物,水面波瀾盪漾,卻不見人影,連城青笑了笑,撿起了一個石子投到了水潭中。

一圈圈的漣漪泛開,駱吉文,在中冒出了頭。

二十年的再見,煥然如夢,早已駱慣了水潭寒水的駱吉文,冷不禁的打了一個激靈沉進了水潭。

唐善清只是笑著這一旁等候,等著他可以接受自己站在他面前的事實。

久久,水潭裡,冒出了一連串的水泡,駱吉文的黑髮,再次浮現。

兩人相視一笑,不言而喻。

連城青早已識趣的退下,天地寂靜,唐善清彷彿都可以聽到駱吉文的呼吸,她轉過了身,指了指一旁的衣衫,只聽得水嘩啦一響,後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,等了許久,一直等到這聲音消失,她才轉過了身。

“他不應該來!”合肖喃喃道,“到底是何人勸說陛下御駕親征的?”莫不是駱吉文在心急之下中了太后遺臣的計了。

“是陛下自己要親征,一是為了平定叛亂,二是為了接你回去!”

“他不該為我冒此大險!”合肖此時心中既是擔心又是感動,只聽素青說道:“你放心吧,慶陽關的守軍面上一直未有動作,可是早就與城中不臣服駱豐辰的人士相聯絡,效果不錯,只要兵臨城下時便是內有接應日,而且皇上御駕親征更是能夠鼓舞士氣,權且到春暖之時,過了寒冬,便討伐叛軍。”

“你們可考慮到回紇?如今這王府裡的正妃還是回紇的公主,那加塔不是笨蛋,唇亡齒寒的道理自然懂,駱豐辰夾在中間一日,亂的是胥盛,太平的是回紇!”

合肖被劫持到西北前對這天下的形勢倒還了解,可是她來這裡也時間不短了,卻不知回紇的形勢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。

“你怕是還不知道,回紇如今也不太平,因為加塔殺掉三大反王是借了胥盛將士之手,所以回紇各部落對加塔王子並不臣服,而且駱豐辰將公主陪嫁的武士趕回回紇,更是激起衝突。”

“也昆的胞弟有起兵的意圖,如果能夠抓住回紇內亂的時機征討邊城,駱豐辰必敗無疑!”

應素青帶來的訊息倒是讓合肖欣喜不少,至少他們有了勝算,駱吉文並沒有白白的冒險前來,只要他能平安回去,就算自己身陷囹圄也無所謂了。

“怎麼,得了好訊息反而嘆氣了?”素青削了個蘋果問道。

“自然是愛頤,他親征西北,愛頤一個人留在京中,我這心裡既是想念,又是擔心啊!”合肖每每想起孩子,便眼淚止不住,尤其是失了腹中的這個孩子以後,更是脆弱。

“放心吧,宮裡奶孃、姑姑一大群,皇上想必為公主考慮的更周到,等到皇上親征西北接你回去,你們母女就能團聚了!”

思念孩子這件事應素青是有經驗的,所以勸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。

外面似乎有吵嚷的聲音,素青比了一個噓的手勢,兩人都不再絮絮而語了,好一會兒聽了腳步聲進來,來的人原來是敏敏。

向爐火裡添了些碳,過來福了福身子,說道:“主,紅棗烏雞湯熬好了,就在爐上煨著,您現在喝一碗?”

合肖剛喝了藥又吃了藥膳,哪裡還有肚子,搖了搖頭,“等會兒吧,我現在還吃不下!”

“敏敏,外面誰那麼吵?”合肖問道,也沒有透明的琉璃小窗,她也看不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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