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越崇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醫院。

門口還有大批准備打探訊息的記者。

有人將他認了出來,立即衝上去詢問他關於任桉的情況。

那些聲音嗡嗡作響,但許越崇卻一個字都沒有聽見。

他就這麼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。

一直到他回到車上時,他才突然想到了什麼,於是,他立即給人打電話,“查一下,鄭奕現在在哪裡?”

……

鄭奕的手臂上也受了傷。

但在休息了兩天後,她就回到了茶樓上班。

外界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任桉的身上,還有就是持刀傷人的那個到底是不是孟硯舟的仇家。

而鄭奕,只是作為新聞報道中“兩名傷者”的其中一個。

倒是孟硯舟親自給她打過電話,對她當晚保護任桉的行為表達了感謝,還讓她有什麼困難可以隨時去找他。

鄭奕知道,孟硯舟那個身份,這個承諾代表著的可能是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,也可能是一筆足以讓所有人驚歎的錢財。

但鄭奕拒絕了,反而對他表達了歉意。

畢竟當時如果不是自已約任桉出去吃飯,可能這件事也不會發生。

在某種程度上,許越崇那些罵她的話,也是有道理的。

孟硯舟倒是沒有跟她計較這個,只說了,有責任的是傷人的那個還有背後攛掇的人,跟她沒有關係。

鄭奕原本還有些好奇這背後攛掇的人是誰,但仔細一想,這件事和自已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,於是還是將話嚥下,只說自已很滿足於現在的生活,並不需要什麼改變。

孟硯舟也沒有勉強,只讓她有需要,隨時聯絡他。

這個鄭奕倒是沒有拒絕。

畢竟她現在雖然生活的挺好的,但未來會發生什麼,誰也不知道。

就好像鄭奕沒有想到,許越崇會來找自已一樣。

當手下的人過來告訴她,有人要找自已的時候,鄭奕還以為是自已收到了什麼投訴。

結果把包廂門一推,卻看見了坐在那裡的許越崇。

鄭奕先是一頓,但她也很快冷靜下來,“許總。”

許越崇原本是低頭喝茶的。

當他抬起頭看見面前的人時,眼眸中有什麼東西飛快閃過。

然後,他輕輕皺眉,“你現在……在這裡工作?”

“嗯。”

“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
許越崇這句話倒是讓鄭奕覺得十分奇怪,她甚至直接反問,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
“如果你需要錢的話,當初離婚……”

“我是需要錢,畢竟我需要生活。”鄭奕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,“但這跟你沒有關係,當初我跟你結婚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,離婚你能給我兩套房子,已經很好了。”

許越崇卻突然回答不上來了。

作為律師出身,當初他和鄭奕結婚的時候,他卻忘了跟她簽訂結婚協議。

或許是忘了,或許是當時他潛意識裡認為,他們根本不會離婚。

因為沒有協議,所以當初應該分給鄭奕的,其實遠不止那兩套房子。

但當他提出這個時,鄭奕卻沒有任何的異議,甚至直接爽快的同意了。

那樣子就好像是……迫不及待想要擺脫他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