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桉的話說完,孟硯舟的臉色卻是變了變。

但在過了一會兒後,他突然又笑了,“哦,所以你現在是準備收拾東西走了是嗎?你就這麼迫不及待?”

任桉不說話了,但那看著他的疑惑的眼神,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言而無信。

孟硯舟看了一眼她那行李箱。

她倒是識趣,裡面全都是她原來的那些破爛,其他的東西一樣沒帶走。

一樣……都沒有!

孟硯舟忍不住又笑,但看向任桉的眼神卻帶著明顯的怒火,牙齒也一點點咬了起來,“沒錯任桉,我對你是膩了,但你不要忘了……你父親還拿了我一百萬。”

任桉一愣,然後才想起了這件事。

然後,她立即說道,“我會把錢還給你的。”

“還?你打算怎麼還?就你原來打工的那速度,得不吃不喝十幾年吧?”

“我可沒時間跟你耗。”

“那你想怎麼樣?”

孟硯舟收起笑容,眼睛在她身上盯著看了一會兒後,說道,“三個月。”

“什麼?”

“我剛才不是說了嗎?你是這兒的保姆,做滿三個月,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他的話說完,任桉的眼睛也一點點瞪了起來,“真的嗎?”

孟硯舟當然能看出來。

那裡面滿滿的全是……欣喜。

就好像是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鳥兒,看見了外面的天空一樣。

孟硯舟看著她這樣子卻只覺得愚蠢和可笑。

當然是……蠢的。

看見了天空又如何?

籠子……還是在的啊。

……

“你們在上面做什麼呀?”

任桉拖著行李箱下樓時,江蜜也正好摟住了他的手臂,“我的牛奶都涼了。”

孟硯舟沒說什麼,只任由她帶著自己在餐桌旁邊坐下。

然後,江蜜才看見了任桉手上的行李箱。

她的眼睛瞪大,“這是做什麼?”

“讓她挪個房間。”孟硯舟頭也不抬地說道,“傭人,自然應該住在傭人的地方。”

江蜜挑了挑眉頭,眼睛也在任桉身上停留了一會兒。

但她什麼也沒說,只笑著點點頭,“那我住哪個房間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