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媛媛精乖,順手拿了紅包來,錢通海接過,雙手送上。

陽頂天知道,那中年人估計是什麼商人,城建局局長啊,有得是人求他,而現在都是這一套,領導無論要做什麼,一個眼色就可以了,自然會有人幫著搞定,或者說,搶著搞定,這個商人能跟著來付錢,估計還是錢通海的親信呢。

陽頂天也不客氣,收了紅包,錢通海又敬了酒,這才帶了那商人離開。

陽頂天則跟高衙內幾個喝到半夜,然後跟吳香君一起下班。

到家,吳香君讓陽頂天先洗澡,她自己下廚房下了麵條,順口就問:“你今天又裝神弄鬼騙錢了。”

她是領班,不可能一直呆在一個包廂裡的,但隨時關注,自然也就聽服務生說了。

“什麼叫裝神弄鬼。”陽頂天也就穿了個大褲頭,把頭髮上的水珠子撥得四處亂濺:“這叫信則有,不信則無。”

“哼。”吳香君撇了撇嘴:“也就是他們有錢了。”

吃了兩口面,她道:“今天白水仙給我打電話,約我明天去逛街,倒是怪了。”

“那有什麼怪的?”

“先前鐵公雞追我,我不同意的,是白水仙給我媽打了電話,我才。”

說到這裡,她搖了搖頭,拿筷子挑了根麵條,卻不放進嘴裡,嘴角微微翹著:“後來分了,白水仙也沒找過我,現在又找我,奇怪。”

“不奇怪啊。”陽頂天卻知道是怎麼回事,心中暗歎。

白水仙心中有鬼,又以為吳香君現在跟陽頂天在處朋友,所以就約吳香君逛街,估計還會送她點小禮物什麼的,拉攏她,也就是從側面討好陽頂天。

陽頂天以前YY過白水仙,想象中的白水仙,餐風吸露,冰清玉潔,那是不食人間煙火的,而現在他知道了,心中的女神,其實也只是凡人,也有著不為人知的黑暗面。

“怎麼不奇怪了。”吳香君不知道白水仙的事,問他。

“都是紅星廠的人嘛,有什麼奇怪的。”

陽頂天當然也不會說,拿這話搪塞。

吳香君就撇了撇嘴,沒再問。

第二天,陽頂天就沒再去找錢通海的麻煩,自己畫了符,不能自己去破了啊。

“過半個月再說,到時就說他孽作多了,一道符只能保半個月,讓那死肥豬再送錢好了。”

他暗暗拿定了主意。

晚上喝酒,一見面,高衙內就衝他豎大拇指,道:“我特地問了,錢胖子就一個字,靈。”

曾胖子幾個也都一臉佩服,陽頂天便笑,道:“符只是外力,也還要看他自己,收心養性,少作孽,自然要好一點,繼續作孽的話,那就誰也救不了他了。”

“這傢伙確實是個人渣。”高衙內點頭:“他最愛的,就是睡下屬老婆,還說人婦欲拒還迎,最有味道。”

曾胖子幾個也在一邊點頭。

敢情不只是針對白水仙一個啊,陽頂天暗暗感慨,這社會,無話可說。